骨头清晰可见。风轩子的眼睛闪过些许的不舍,摇头无奈道,“傻丫头,我从来没说不会救她,你这究竟是何苦啊?”
虚弱的汶翎仿佛听见了风轩子的声音,却没有办法回应,任由自己的意识逐渐消散,坠入沉沉的梦中。
一片刺眼的亮光,汶翎仿佛置身海边,旁边水波嶙峋的感觉让她感觉十分地放松。骤然身体一沉,一个黑影扑向了她。汶翎定睛一看,正是这几天一直梦见的边疆女子。一把藏刀扎在女子的胸口,她胸口的血,映满了汶翎的双眼。
“谁!”汶翎一把扶过女子,向身后偷袭的人怒吼。只见前些天梦里所见的彪形大汉推过少女,不由分说地抽出藏刀,砍向自己。汶翎躲闪不及,喉管被迅速割断。那是一种毫无意识地停顿感,鲜血如注,痛,却说不出话来,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她在合眼的前一秒,仿佛看见了上次梦里那个身着白衣的中原男子,站在一边,持扇而笑。
她的一切行动都是那样地不由自主,可感知却又那样的真实。汶翎闭上了眼睛,黑暗完全充斥着她。
她死了吗?她不知道,她只是隐隐地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正在向一个被称为胡王的人报告着什么。
“你去看一下,她死了没有。”一个年轻男人向手下下达着命令,直觉告诉汶翎,这个人就是刚才的中原男子。
正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并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汶翎的身体越发冰冷,一点点的变僵,她骤然睁开眼睛,对上那个彪形大汉的双眼,大汉就像没有看见她一样转身走向中原男子。
“禀胡王,她已经死了。”大汉单膝跪地,行礼说道。
“好!非常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子怒目瞪着自己。和刚刚那个大汉一样,这个胡王也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他转过头来,对大汉笑脸相迎,“你做的很好,现在我封你为西渊侯,这块土地,就由你来看护!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女人,除了我爱的,我都可以给你!”
“谢胡王!”大汉站起身子,笑容十分地猥琐狰狞。
汶翎站起身子,向他们走去,不小心踢到旁边的小礁块,居然穿了过去。汶翎一惊,低头的瞬间,中原男子已经穿过了她的身体,径直向她来的方向走去。汶翎愣愣地看着那个方向,只见自己双眼紧闭,沉沉地躺在那里,死了一般。
男子走到尸体的面前,半蹲下来,一把按住尸体的下巴,狠狠地看着她,“我赢了!朵玛公主,我赢了!哈哈哈哈!”
男子丧心病狂的笑声钻进汶翎的耳朵,显得格外地刺耳,汶翎握紧拳头,狠狠向男子打去,拳头穿过男子的发冠,扑了空,汶翎一个猛子栽了出去。
一旁的边疆女子紧紧地攥着被唤作朵玛的自己不放,白衣男子一脚踢开边疆女子,恶狠狠地看着她,“贱人,不是你,我也不用这么麻烦!哼!”说罢,转身便离去了。一旁的大汉伙同男子的侍从,将两具女子的尸体扔进了海里。
陌生的场所,陌生的人,但这些似乎都是自己见过,并经历过的。这,究竟是什么?汶翎颤抖地看着海面。看着两具尸体越飘越远,她的心莫名地痛了起来。
心海里,似曾相识的海面,飘着悠悠一叶客舟,白衣薄纱的汶翎和短袖轻纱的边疆少女对立而坐,紧握双手,相视而望。“扎尼姐姐,”边疆女子紧攥着汶翎的双手,微微地笑道,“宋绯他是爱你的。嫁给他吧,我祝福你们。”
“可我并不爱他。”汶翎轻拍着女子的手背,语气低沉地说道,“爱他的人,是你。”
女子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只要扎尼姐姐幸福,哈娜怎么样都没关系。”
那是怎样一个下午,会让秋天变得如此灰暗。汶翎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神情,专注,专注的不留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