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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苦涩的言语,“我知道,您老人家常年居于深山,心中难免乏闷。既然你已选择长居于此,便应忘记过去的恩怨才是!”她看了一眼束汶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事情因何而已,但我想师姐应该和您一样,有些心事难以道清,你又何苦如此为难她?”

    风轩子双眼微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罢,我也不管你们了。不过,汶翎小丫,你记住!”他话锋一转,盯着束汶翎,“如遇高手,别怪为师没有提醒你,你还太嫩,逃不掉的!”

    汶翎没有再说话,扶起商云,向屋内走去。风轩子依旧不依不饶,呵斥道,“怎么?不走了吗?”

    汶翎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屋里,商云重重的身体靠着汶翎,双腿几乎没有知觉,在地面滑动着。把商云简单安顿过后,汶翎再次走出竹屋,跪在风轩子面前,一下一下,重重地磕着头。风轩子轻抬眼皮,不屑地看着她,“你不是要走的吗?”

    汶翎的额头一次次地撞击干燥的土面,逐渐磕出一个小口,她并没有停下,任凭鲜血冲出额头,一下下地磕着。风轩子一掌打在汶翎的脸上,顿时五指红印印在脸上,汶翎没有反应,继续磕着。风轩子反手又是一耳光把汶翎狠狠地甩倒在地,怒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求您救她!”简单四个字,透露出汶翎的恳切,汶翎擦去嘴角因掌力而留下的鲜血,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重新跪地,一下一下。

    每磕一下,都敲击着风轩子的心脏。他看着束汶翎,无奈地摇了摇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她?”

    “救人不用理由,就像她救我一样,是本能。”汶翎便磕边说,额头的破口越来越大,刚有些凝固,便又破出新的伤口覆盖上去。

    风轩子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去,“你这又是何苦?”

    汶翎顿了顿,看着风轩子,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只有那双眼睛,还保持着束汶翎的纯净。因为脸肿,她开口语言十分含糊,她单薄的嘴唇,艰难地张合着,“我不想让任何人为我受苦,一切事情我自己承担。只要师傅您救她,我什么都听你的。如果您不同意,我就一直磕下去,直到您同意为止。”

    风轩子看着她,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怜惜,他冷不丁地开口问道,“你知道,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汶翎突然一惊,抬头看着他,一个劲地摇头。

    风轩子看着眼前的‘猪头’,语气略有缓和,“她和你一样,不愿后悔,便不顾后果。不愿放弃,却总是失去。你和她,真是一模一样。”

    汶翎嘴角艰难地上扬,“嘭嘭”额头有规律地撞击着地面,她模糊地开口,“我没见过她,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但我不想完全和她一样,我不想失去商云。”

    汶翎执着地磕了一晚上的头,风轩子早已不知踪影。屋内商云的情况越来越糟,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不住地发抖。

    “师傅”一夜未眠的汶翎,强忍着困意,依旧执着地磕头,风轩子却是站在远处静望,对她不闻不问。

    汶翎跪在竹屋前,执着地磕着,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没有进过食了,力气也逐渐消耗殆尽。“咚”“咚”,地面微微的凹面,透露了她三天里的固执,凹面上的血刚干,便又被新的血液所覆盖,一层盖着一层。汶翎的速度越来越慢,精神也越来越恍惚,她晃晃悠悠地抬起头,缓了缓神,强压着精神,让额头继续接触地面。“咚”,额头碰到地面再次抬起,似有晕眩之感,她乏力的双手,颤抖地撑起身体,无奈体力严重不支,早已没有了力气,沉沉地倒在了草地上。

    不远处,风轩子轻步走来,他半蹲着看着她。眼前的束汶翎已然面目全非,脸上的掌痕还未完全消退,额头上的皮肤又由于长时间的撞击,已经基本磨光,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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