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停车场里全是车,一辆一辆挨得近近的。佐龙轩粗数了一下,少说也上百辆。全黑色,有面包儿,有轿子,其中不乏宝马,林肯这样的好车。仍然有车从别处开来。佐龙轩抬头一看,整个邙山东坡上一片漆黑,万余人,把邙山东坡站的满满的。那些人一律黑西装,半山腰处有一座三米高大理石碑,四五个一身孝衣的人跪在碑下。边哭边往火盆里扔冥币。
“小龙,好像死了什么大人物?”雹子对佐龙轩说。
“是啊,好大的排场!”佐龙轩说。
“我们要怎么上啊?”雹子说。
“你看!”佐龙轩指了指右边一片浓密的柏林,那里有两个穿西装的人在小便。
“什么意思?”雹子问。
“抢了他们的衣服吧!”佐龙轩说。
“你小子还挺机灵!”雹子笑笑说。
“机灵不机灵的好说,你看这排场不是一般人,好像就是那个乾坤门的火流星。”佐龙轩说。
“火流星!?”雹子惊叫起来:“你怎么知道?那还不快跑?!”
“跑!?我可不想过乞丐一样的日子了,我想白虎要杀我们就不会送我去医院了。见一见他们不一定是坏事”佐龙轩说。
“小龙,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胆儿啊?!”雹子的眼神中有些许敬佩,那看得出来。
“怎么样兄弟?敢不敢陪我闯一趟邙山?”佐龙轩说:“如果死了,还省车钱了,找个坑,躺下就行了。”佐龙轩逗他说。
“敢!有什么不敢!”雹子拍拍胸脯说。
雹子没说什么,可是佐龙轩知道,好兄弟不用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还用什么其他的吗?即便是死,也一路同行!
雹子捡了一块红砖走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把那两个人拍在地上。
雹子上去扒了他们的衣服,自己穿上,也给了佐龙轩一件。总算可以把那件脏兮兮的病号服脱了。佐龙轩整整衣襟向山上走去。
人山人海,一片漆黑。
飞流星开了一辆黑色轿车箭一样扎进停车场。小弟推开车门,飞流星一身黑西服,从小弟手中接过白花带好,对小弟说:“开路!”
小弟们叫嚷着搡开众人,飞流星和小弟一路拾级而上。
白虎在那座石碑下安抚火流星的儿子,遥遥看见一队人马往这边跑。便对身后的田本泽说:“什么人?”
“老板,飞流星!”田本说。
“是小飞?什么事这么急?”白虎说。
说话间飞流星到了白虎跟前,气喘吁吁,好像真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什么事?慢慢讲。”白虎说。
“大大哥”飞流星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妥,上前一步,小声说:“佐龙轩在山上。”
“什么!”白虎大惊叫了起来。
“老板,出了什么事?”田本泽忙问。
白虎压低声音对田本泽说:“田本,出事了,佐龙轩在山上!”
“什么!?这小子不想活了吗?上邙山来?”田本也大惊失色。
“是啊!我不想杀他,可整个邙山有上万号乾门人都想要他的脑袋。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他啊!”白虎焦急的搓着手。
“怎么办?大哥?”飞流星问。
“这件事还有谁知到?”白虎问。
“有几个我的线人,然后就没人知道了。”飞流星说。
“田本,你多叫些外地的兄弟往邙山赶。让本地的兄弟能回去就回去。别让小火的家人看出来人少了。另外,小飞,你让线人赶紧找到佐龙轩,带到白虎堂去。但愿这小子命大,别让人认出来。”白虎叹了口气又说:“净他妈找事!这不让我白虎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