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雹子，我们必须得考虑活路啊！”佐龙轩问雹子。

    “你小子，才这么一会没吃上饭就吵个没完，等天亮了，咱俩吃口东西，上学院路，总有熟人的。”雹子说。

    “学院路？”乞丐说：“那最近可乱着呢！”乞丐看佐龙轩和雹子不爱理自己也不再说话，从他行李包里翻出一条半旧的毯子，丢给佐龙轩。虽然仍泛着浓重的霉味，但比他披的那条干净多了。

    “谢谢！”佐龙轩说。

    他没理佐龙轩躺下睡了。

    佐龙轩又饿又冷也心情说话。和雹子裹着那条旧毯子，望着大雾迷茫的护城河。

    渐渐地，两岸小区的灯都熄了，像是他们都睡了。滨洲此时格外安静，如果在平时，佐龙轩一定学完了习，偷偷给她写一封情书，然后幸福的睡了。此时，佐龙轩格外思念自己的母亲。

    第二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那乞丐早不见了，可能是已经走了。佐龙轩揉揉眼睛，附近已经有人开始晨练了。佐龙轩推推树坑里打鼾的雹子。

    “雹子，我们吃什么？”佐龙轩还是这个问题。

    “去邙山吧。”他好像早就想好了这个地点，只是才告诉佐龙轩。

    邙山是城南最高的山，2000年，市政部门批准邙山兴修墓园。到今年，短短几年，邙山已经相当秀丽了。亭台楼阁，不比公园差。基本滨洲市民家里有人去世都会在邙山买一座墓。每逢清明，上原，邙山上的人络绎不绝，香火袅袅，将整座山罩住。

    “去哪？邙山？”佐龙轩有些吃惊，不知雹子怎么会想到这个地方。

    “没错啊！那里吃饭不要钱啊！要是赶上有钱人来，咱们没准还有肉吃呢！”雹子笑了笑。

    “我们都沦落到和死人抢饭吃了吗？”佐龙轩问。

    “如果和活人抢饭你抢得动吗？”雹子问。

    也是啊，他们一身的伤，加上一夜的饥冻，别说抢东西，连走路都费劲。可说上邙山吃贡品，这是咋说咋别扭。见佐龙轩有些迟疑，雹子说：“怎么了，公子哥，放不下架子啊？你说你不去要饭，那就只有吃这口儿了。”

    想来想去，一时没别的办法。先这样吧，吃饱了再说。佐龙轩去过邙山给亲人上过香，那里哪天都会有人来的，毕竟死人是不挑日子的。来祭拜的人都带了吃的，人走了，东西摆在那。也没人管，水果啊，点心啊，有时还有熟食。想到这，佐龙轩肚子都叫了，一宿了，真饿啊！

    护城河离邙山不远，过了护城河桥，就看见邙山界碑：

    滨洲市邙山墓园。

    拾级而上，邙山墓园的大门修得很漂亮。上了台阶式停车场，一到停车场，佐龙轩和雹子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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