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苟小珠甜甜一笑:“今晚月色不错,所以我就起来赏月了。玉虚道长不也没睡吗?”
玉虚听了笑着点头称是,然后对她说道:“既然师叔祖睡不着,那么弟子倒有几句话要对师叔祖说。”
“咦?什么呀?你只管说吧。”
苟小珠奇怪地看看他,玉虚一向和她没多少交集,能有什么话说呢?
玉虚便称谢了,才慢慢道:“师叔祖,我有个门下徒孙与东海君有些交情。弟子听他说,东海君最近正和师叔祖走得很近。想起他素日为人,弟子不得不来提醒师叔祖,弟子斗胆说句冒犯师叔祖的话:师叔祖最好不要亲近那人。东海君为人奸诈阴险,声名狼藉,不是可以交心的良友。”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的?”
苟小珠纠结地看看他,嘴角别扭地挑了挑,最后却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啦。谢谢你拉。其实师父也这样告诉过我。这事我心里自有道理。你们无需担心我。”
“师尊也已经提醒过师叔祖了吗?”
玉虚听了正色凝神地想了想,才对看起来完全不把他的提醒放心上的苟小珠强调道:“既如此,那么还望师叔祖自己多保重吧。我们师尊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暴戾。如果师叔祖不听劝告的话,只怕师尊那边要给师叔祖行动施压了。”
“唉?”
苟小珠被他对孟章的评价惊到了,忍不住追问道:“你说我师父脾气暴戾?不会啊,他温文尔雅,总是那么冷静温柔,怎么会脾气暴戾呢?”
“师叔祖果然还不了解师尊呀。”
玉虚似乎被她的形容词给逗乐了,扑哧一笑,却又摇头叹息地看着她,压低声音神秘地小声说道:
“师尊的文雅只是表面,其实手段强硬心更硬。平时不发脾气则矣,若是发起火来,就连天上天帝和九天诸神,也要惧他三分。师尊做事果决狠辣,即便是本门弟子,若是触犯了他,也毫不手软地处置。所以师叔祖最好还是不要违逆了师尊。而且,师尊这样做的确也是为你好。”
“啊?”
苟小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信息:我师父果决狠辣?不会啊,他看起来是那么温柔如月光般清雅的一个人,怎么会脾气暴戾呢?
“弟子要说的就这些。天色不早,弟子告退。师叔祖也请早点歇息吧。”
玉虚抬头看看月色,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笑着告辞了。
一晚上接触到这么多颠覆三观的信息,苟小珠只觉得脑子都混乱了:看似温文尔雅的师父居然脾气暴戾?温暖如大哥哥的东海君是个恋足癖?这还有正常人吗?我是在做梦吗?他们看着都不像啊?
这一夜,苟小珠做了许多奇怪的梦,一会儿她梦见东海君捧着她的脚色眯眯地狞笑,一会又梦见东海君变成了师父,举着把宝剑要杀她。混乱的一夜让她噩梦连连。
第二天起来两只眼睛都红肿了。
她懒洋洋地起来梳洗,还没吃完早饭,就见一个道童从门外进来对她说道:
“师叔祖,师尊有令,今天不必修习了。因为来了客人。请师叔祖用完早膳,去彤云殿会客。”
“客人?”
苟小珠放下筷子,叫住那道童道:“什么客人?很重要吗?男的女的?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这倒不必。”
那道童想了想说:“这个客人其实应该算咱们泰山派的自己人了。只是因为去蓬莱岛游玩才离开了一段时间的。因为她是师尊抚养大的养女,名唤鱼姜。所以我们都称她为鱼姑娘。”
“鱼姑娘?”
苟小珠眨眨眼,师父居然还有养女?这可没听他说起过呀?
这个消息让苟小珠也没心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