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依旧跌坐在红木椅上的我突然生出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奇怪的感觉,在这间也仅有两倍于我的房间的女子卧室里,或坐或站着五个样式各异的人物。
一个倾国倾城,神情冷艳,却倚靠在除了床板外最能引人淫想的豪华浴桶旁边;一个超人气的可爱,漫无心机,正坐在床头一边踢着红绣鞋,一边大口嚼着我送给她的大苹果。(够没心机吧)
一个英俊邪异,气势逼人,但为了美女青眼宁可故作深沉,沉默不语,以期维持他高深莫测的印象;还有一个,以本帅哥的眼光认为可以忽略不计!(哦,你问为什么?一来他唯一一条长的帅的优点在我面前毫无作用;二来这人从头到尾一直跟在年怜丹后面,从上到下的装备又没有年怜丹大号,从我的角度就能看到他的一片衣角。所以说嘛,级别和装备是多么重要!!!!!)
我呢,自然就不用介绍了。除了鼻子里塞了两块布,身上穿错了性别的衣服,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幸好,电视里尴尬的冷场一向都是由一些跑出来亮下相的配角打破的;月秋闲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举止潇洒的亮了个相,道:“花少主,别来无恙,属下月秋闲见礼了。”
我夸张的张大了嘴,失声道,“是你!?”
月秋闲笑道,“不错,少主您猜对了,就是我出卖了您。”
年怜丹慈爱的望向我(慈爱?眼花吧?),截声道,“花小徒儿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让他告知你的行踪的。”
我有点泄气,“还说什么派主徒弟,走到路上都能被丫鬟给撵回去,也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靳冰云秀眉微蹙,有点不耐烦道,“若冰云没有猜错,花溅泪前脚刚到不久,年派主后脚就跟上了吧?只不知深夜驾临,又有何贵干?”
我一震转向冰云,怯怯问道,“冰云难道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这美女白了我一眼,俏脸微红。这边年怜丹哈哈大笑着叫了起来,“这洞儿虽小,内有乾坤啊。好徒儿怎么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
那边刚刚消化掉一个苹果的雪儿也接嘴道,“是啊!本来我和外面的那些人玩躲猫猫玩的好好的,那个姐姐就跑了过来。还一个劲往屋子里瞧,连我躲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咯咯咯,好可爱啊。”
靳冰云和我的脸上立马红了八度,心里极其想扁年怜丹和雪儿一顿,但只要想着这屋内四个连我什么时候在哪都知道,动起手来可想而知,那个郁闷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做淫贼是多么的不容易。
有气没力的向雪儿表明了我的真实性别。转头向还在大笑的年,肖两人怨道,“你们也别老把话题往我这引,快说,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黑心,绿心的就快掏出来吧。”
年怜丹也知适可而止,面容转为平静道,“好徒儿若知为师原先是想来此和你打一个赌,赌的便是冰云小姐的未来幸福,你会怎样?”
我还沉寂在震惊之中,靳冰云不悦的声音已经响起,“年派主难道不记得花舫之上冰云已经表白过,无论什么情况下,冰云也要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了吗?二十年之约已经取消,以后靳冰云再也不是一件可以送来送去的礼物,也不是某场赌局里微不足道的筹码。”
年怜丹冷冷望着冰云,一双眸子里妖异的邪芒上下翻滚,如暴风雨里充满扭力的闪电,危险而又孕藏着强大的力量和引力。磁石一样的沙音低沉有力的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冰云是不信年某有这个实力了?”
靳冰云紧紧抿着双唇,脸上出现决绝的神色。
雪儿忽的抚着耳朵大喊道,“好讨厌的声音啊!!!”一边叫着一边扑到还在发愣的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