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管是腰包丰厚的家庭,还是饥寒交困的家庭都有自己说不清,理还乱的问题。往往冰释了这个矛盾的同时,下一个烦恼又接踵而至。安生c开心日子来得都那么短暂,看不见的矛盾就是在这样的日子一一春寒夏暑中缓慢更替度过。
今天是腊月十五,过小年。南京夫子庙手艺人扎灯笼摆开了市场。荷花灯,兔子灯,蛤蟆灯等在艺人精巧的编织下,活灵活现,维妙维肖。
于是,这里就云集了南京市民前来观赏,特别是有孩子的家庭都要前来买个灯笼,给孩子添点喜庆。
姚小姐也要给一岁多的儿子新生买个灯笼,其实,三山街也有的卖。为了带金红出去玩玩,也为了自己散心,她决定带他们去夫子庙走走。
下午,阳关送来了和煦的暖意。姚小姐躺了那么多天感到骨头快散架了似的,绵软无力。金红就让新生坐在自己的肩膀头,孩子也不恐高,开心地乐。
到了夫子庙的文德桥上姚小姐对金红说:你带新生转转买个灯笼。我就在这里等你们,我歇歇,累了。
金红就带新生走了。
就在这时,姚小姐身后的一个乞丐开口说:安琪,你好吗?
姚小姐吃惊地回头,她看到了熟悉的眼睛:你是玉平?
姚小姐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玉平也没有想到能在这人流如织的地方见到姚小姐。
上午,他在新街口闲得无聊,听说夫子庙热闹,就一步一摇地走来了。既来之,那就要有所收获。他也是来到桥上不久,眼睛就为捕捉乞讨对象。正好姚小姐和金红带着孩子上桥,但是金红在他没有吭声,待金红走,他才开口。
这是巧合还是有缘?不管怎样,两个曾经的恋人久别重逢,依然百感交集。
经历过战争和逃难,对生死的认识已经刻骨铭心,对其他的琐事似乎就不太计较。
一般女人都认为你在最危机的时候独自抛弃我,那我现在肯定不会理你。
但是,姚小姐没有这样去看问题。她仁慈,善良,看到宋玉平目前的惨状心痛无比。
姚小姐问:玉平,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宋玉平痛切地说:咎由自取,我是咎由自取啊!
姚小姐心里一阵酸痛。这是自己第一个男人,也是爱念的男人。她毫不犹豫地想到,应该帮他,一定要帮他。
也许,宝贵知道宋玉平来,会拒绝帮助。可是,姚小姐也是有性格c有脾气的大小姐。她只要认为做的对,是不是在乎任何阻扰的!
宝贵见到了宋玉平。姚小姐把他先带进了茶馆。
宝贵端详了宋玉平一会,冷冷地问:你还没有翘辫子啊?
姚小姐站在一旁,听了宝贵的问话,心里不舒服,可也没有吱声。她已经猜想到宝贵见到宋玉平后的态度。也许大发雷霆,也许痛打他一顿,但是却都没有。宝贵只是说话的腔调里带着揶揄和不悦。
现在的宋玉平已经不是一年多前的阿拉上海人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知道如何把尾巴夹起来。他的生存就是靠低三下四,换取别人的怜悯和同情,这是他目前的生存法则。不过,他的骨子里潜藏着的能量,一旦有机会,爆发出来,那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听了宝贵的话,宋玉平连连鞠躬说:幸存,幸存!
宝贵大大咧咧地坐着。宋玉平象犯人一样垂手站在宝贵的面前。
老高和金红都站在宝贵的身后,姚小姐抱着新生站在宋玉平的旁边,孩子手里提着小荷花灯。
宝贵又问:你们白手套组织不管你啦?
宋玉平道:都散架,各奔东西了
金红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变化。
她不知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