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器今天终于被一辆军用卡车运到了警所。就卸在警所大院里面,三十多斤重的铁家伙,稀罕物件。不但警员们都到场观看,路过的居民也都好奇地进来围观,把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当初宝贵回来就是负责警报器的使用,这下,他就成了焦点人物。
对于如何使用,宝贵一无所知。经过培训的是消防局的人,他们的技术人员还没有到达,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大家都不懂,但是都摆出懂的样子,指挥宝贵怎么用。
宝贵使出吃奶的力气摇动挂在铁盒外面的摇把手,结果声音就象放屁,噗嗤噗嗤惹得居民哄堂大笑。熊所长看此情况,让宝贵把警报器先收好。自己打电话去消防局那边协调来人指导的事情。
对方回答需要几个部门再协商,看看警报器摆在哪个局最合适。
熊所长对这种没有章法,考虑不周的指挥和安排只能报以苦笑。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苦笑可以,可是不能说。你说局长吗?他要服从厅长的。你说厅长吗?他要听更高领导的。你总不能怪罪蒋委员长吧!
得!熊所长跟宝贵说:待命!回家休息。
宝贵确实觉得自己疲劳,需要睡一觉。于是就往家走。
当宝贵走上一座石桥,就听到对面桥边上的人家传来哭声。
宝贵知道,这家是个织布坊。老两口经营着多年的加工活,养大了三女一男,四个孩子。
老巴子跟宝贵同年,也在私塾一起读过书。名叫马文贵。宝贵,文贵都有贵。就是命运不同。
在私塾时,宝贵就看不起文贵,不带他玩。原因十分简单,文贵十几岁还在喝女人的奶水,更离谱的是,睡觉还要摸着女人的才肯睡。宝贵把这个事说给舅舅老高听,老高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娇贵。
下了桥,宝贵就想,过去看看吧。文贵家门口围着几个看热闹的。宝贵分开看热闹的进入院子。
宝贵看到,马文贵站在院子当中,他爸爸死死拉着他的胳膊,他妈妈和大老婆,二老婆都跪在地上哭着,哀求着。宝贵又发现,马文贵紧紧搂着一个红木盒子。这是个装首饰的盒子,一般经济宽裕的人家都有。
老马看到宝贵进来,如遇救星。
他急忙跑过来说:宝贵啊宝贵,你救救我们一家吧!
宝贵摆出警察公事公办的架势问:怎么回事?啊!
马文贵从小就胆寒宝贵,大了也没有多少改变。如果在街上远远地看到宝贵就自己先躲避,或者从其他道走人。真正碰到面,无法躲避只能点头哈腰套近乎:老同学,忙啊?
宝贵则会开他玩笑:你现在两个老婆了。有奶吃还有奶摸。
马文贵脸一红就算过去了。
今天见到宝贵,马文贵依然有些蔫。他垂下脑袋不正视宝贵。马文贵的大老婆见状,突然抢下丈夫手中的盒子。于是,三个女人紧紧地保护着盒子生怕再次失落。马文贵想发公子脾气,看了一眼宝贵。没有敢造次。
老马见宝贝盒子被三个女人得到,心里踏实许多。他把宝贵拉到一边述说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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