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的早晨,张野来请假:“七哥,现在咱们陪皇帝打天下的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皇帝也将咱们闲置了,我想去嵩山看看我爹和我娘,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怪想得慌。”
王闲一阵恍惚:“哦,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故人。”
回头进屋收拾东西:“小野,准备马车,七哥和你一起去,现在日子清闲了,咱把张大叔和青姨接到徽州来住吧,年纪大了,隐居在嵩山,别说你这个做儿子的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啊。”
“好嘞!多谢七哥,我这就去准备,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张野撒了个欢,高兴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咱们就什么时候走!”王闲笑道。
“那我一会儿就能准备好呢?”张野调皮的问道。
“那咱们就一会儿就走,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待在王府里怪闷的慌,我和你们一起走,去嵩山散散心。”说话的是陆云珂。
果然,张野还真没说假话,一会儿工夫,一辆大马车就准备好了,安琪尔倒是也想去,又想着留下来陪母亲,况且总要有个闲王夫人坐镇王府,干脆就忍了,王闲将陆云珂扶上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张野在前面驾车,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出了王府。
江北还是蒙元的地盘,兵荒马乱,和徽州完全不同,好在这些可难不倒王闲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游山玩水,说到就到了嵩山脚下。
通往张九天和青姨的隐居之所——造反精英培训基地的路上,有一条幽幽曲曲的小径,隐没在丛生的荒草中,来到基地门前,早已失去作用的大钟却并未完全废弃,只是许多年不曾被敲响罢了。
下了马车,三人都是心生感慨,近乡情更怯,王闲伸手握住那落满灰尘的撞木,朝着那落满灰尘的大钟轻轻撞去,钟声依旧悠扬而厚重,震落了漫天尘土。
等了许久,大门终于是被缓缓打开,露出两道双鬓斑白的身影,然而精神很好,张九天依旧是虎背熊腰,气势斐然,青姨身姿曼妙,倾国容颜,一张脸上找不到丝毫的皱纹,就好像这许多年的岁月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物还是,人也还是,人世间最庆幸的事情莫过于此吧。
“张大叔,青姨,你们还好么?”看着张九天夫妇一脸发怔的表情,王闲咧嘴笑道。
“张大叔,青姨,不认识我们了么?”陆云珂俏皮道,好像还是当年那个娇蛮的小姑娘。
“爹,娘,小野回来看你们来了,儿子想死你们了!”张野直接扑过去,搂住了张九天夫妇,声音哽咽,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也未必伤心,开心的时候也流泪,流的更凶,哭的更狠。
“七哥?珂珂?小野?哈哈,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们怎么来了?我昨天还在念叨你们呢,今天竟然就来了。”张九天朗声笑道,声音也是有些颤抖。
“岂止是昨天念叨,你哪天没有在我耳根子前念叨,听得我的耳朵都长起茧子来了,不过,爱听,咱们这一辈子,也就那几年过的最有趣。”青姨笑道。
“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跟着七哥建功立业了没有?晋级为冥王了没有?可别给你老爹丢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张九天嗔怒道。
“爹,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一没当成冥王,二也没建功立业,就是跟着七哥到这世上玩了一遭,玩的痛快的很呢。”张野伸了伸舌头道。
“玩得痛快就好,别听你爹胡说八道,当什么冥王,建立什么功业,人生在世,快意就好,快让娘看看,真是越长越俊了,娘满意的很。”青姨捧着张野的脸欣慰的说道。
“你呀,这么多年了,老是非要和我唱反调,幸亏儿子没跟着你,要不然,准给教坏,七哥,珂珂,快进屋吧,别再门口站着了。”张九天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