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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执拗不由得一惊,他猛地回头,只见老翁面带慈祥神情自若,与昔日那种毫无感知的病态判若两人,且眉宇间自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令人看了便心生敬畏。

    老翁望着他微微而笑道:“这一月来多蒙尚公子照料,如今老朽病体痊愈神志清醒,也该让公子知道你所救何人。我姓杨字松筠,人唤松筠翁,就住在京城达智桥胡同,一月之前我自异地返家途中突发急症,以至于昏倒在尚公子门前,幸得公子仗义救治,老朽才有今日。”

    尚执拗听了面露喜悦道:“如此说来,我与老先生好大的缘分,当年我家祖宅也是在达智桥胡同旁边,我长到十岁才随家父搬离那里,这样论起,您竟是我的邻家翁,如今老先生身体康健了又将家事俱都记起,那我做事便做个圆满,这就送您归去,也免家人悬悬而望。”

    松筠翁却微笑摆手道:“不忙不忙,公子雪夜收容,舍财诊病,这样的大恩,老朽还未报答呢,怎可一走了之。”松筠翁端详了尚执拗几眼捻须笑道:“不瞒公子说,老朽粗通周易,方才看了尚公子的面相之后,推算出公子本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如今家道中落乃是因为有几笔外债无法讨回所致,老朽愿助公子讨回外债,恢复祖业。”

    尚执拗莫名其妙道:“老先生这是从何说起,晚辈并无钱财在外啊。”

    松筠翁轻笑,忽然伸手抚了抚尚执拗的眼眶,自语道:“也难怪,这里还有些未曾清理出来。”松筠翁的手刚一碰到尚执拗的眼眶,一股清凉之气便直冲尚执拗的鼻端,他忍不住眼热鼻酸,少顷竟流出些与之前呕吐一样的臭水来。

    尚执拗眼泪鼻涕地流了一阵后,忽然间,心头如同一个塞子被打开,刹那间许多想不通的前尘旧事,,昔日那众多损友所设骗局,竟一一了然于胸,他当下又惊又喜,回想自松筠翁进门之日起,自己便开始吐那莫名的黑水,每吐出一点,心智便澄明一些,加上松筠翁方才之举,隐隐明白,自己身上变化皆是拜此翁所赐。

    尚执拗当下毫不迟疑地对着松筠翁深深下拜道:“哪里是晚辈搭救老先生,实在是老先生在搭救晚辈,尚斯年何德何能竟然得遇老先生这样的高人,晚辈当年愚痴,误交损友,破财败家,可现下时过境迁,当年我又未曾让那些借钱之人写得凭证,如今又能把他们怎样呢。”

    松筠翁捻须微笑道:“高人不敢当,但老朽年轻时的确学过些异术,如今少不得拿出来用用,凭证自在人心之中,我把申生怎样便把他们怎样罢了。”

    尚执拗听完大惊,伸手拿起申生所写的契约文书细看,这才明白,方才申生种种怪异之举亦是松筠翁所为。他心中感慨难以言表,此时此刻心明眼亮,恍如再世为人一般。

    接下来的一月中,尚执拗昔日结交的一众损友接连登门,每个人来到尚家都如申生一般,将之前如何设局如何拿了钱财找托词逃走,如何将手中金银投资营生,如何经营如今盈利几何,细细说一遍,然后当场写下返还的契约文书。

    尚执拗当日被骗的金银财物被这些人用作本钱,如今大都翻了几倍的利钱,手中这些契约中的财产如今竟已经不下万金。尚执拗大喜过望,将原本住着的小院送给左近一户贫苦农户,另买了座精致的大宅院搬了过去,他对松筠翁感恩戴德意要将讨回的家产与其平分,松筠翁婉言谢绝后飘然而去。

    再说申生,他自从将家产返还尚执拗之后,心疼气恼地大病一场,身体稍好些便听说之前尚执拗身边的损友个个同自己遭遇相同,都是某日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与之对视片刻之后,便如同患了失心疯一般赶奔尚执拗家中,将全部家产转赠给他,待事后想反悔,想着尚执拗手持的自己亲笔所写的契约文书,又无计可施。

    申生想了几日,遂遣人四处查找,将这一众人聚在自己家中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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