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款待他们。
众人多年来花尽心思设局骗财后改道经商,本想就此成为人上之人,谁知短短一月全部打回原形,合着这许多年费心费力起早贪黑,连本带利全算是替尚执拗白干的。
席间提起此事,众人无不恨得咬牙切齿,那申生看着众人的神情低声道:“毋庸置疑,古怪都出在那松筠翁的身上,没想到这尚执拗这般阴损,找到这样一个不知来历的高人恶治我们,我们难道就这样善罢甘休,眼看着自己家业成了镜花水月?”
众人一向以申生为首,此时见他有此一问,心知他已经想好了主张,各个抖擞精神地凑过头来。申生面沉似水地道:“其实,要解此事说容易也容易,前日我打听到,那松筠翁替尚执拗做完此事已经离开此处不见了踪影,像他那样的异人是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的。如今,剩那尚执拗一人孤掌难鸣,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能有什么作为?实话说,我与京中刑部的曹监判乃是至交好友,前日已经许了他千两白银求他将尚执拗办成个,施迷药害人伪造契约文书诈骗钱财的罪名,现在只要写张联名状子就可立案。
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我等一同去曹监判处递上状子造出声势,不用多久,便可将之前的家产尽数追回,只是,给曹监判的谢银却要大家分摊才算公平。
众人一听顿时群情激奋,喜出望外齐齐叫好,稍后申生写就了状子,众人争先恐后地在状子下面签名按手印。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一早,尚执拗刚刚起床梳洗便被突然闯入的衙役推推搡搡带到了刑部二堂,尚执拗眼见巡捕个个凶神恶煞,旁边摆放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早吓得魂飞天外,申生等人跪在当堂一个个痛哭流涕地诉说尚执拗如何借请客之名请他们来家,如何在酒中下药,趁他们神志不清之际写就契约文书并强按手印。
尚执拗又急又气,哆哆嗦嗦跪在堂上连连喊冤,曹监判见状假作大怒道,人证物证俱在,这样的奸诈小人还敢口呼冤枉,先打两百板子看你认是不认。
尚执拗一听,顿时如同被人掀开天灵盖倒进一桶冰水一般,那刑部的板子都以半寸厚的枫木制成,抡圆了打在身上顿时就皮开肉绽,慢说两百,五十个板子下来,恐怕便性命难保了。他急的涕泪横流大叫冤枉,衙役哪管他说什么,见监判发话,直接将他踹倒在地举板便打,几板子下去,尚执拗便疼得昏了过去。
恰在此时,刑部堂内忽然响起阵阵惊雷,声音之大振聋发聩,尚执拗身边两个打板的衙役忽然间身体悬空而起,然后被重重地摔了出去,众衙役们见此异状,惊叫连连转身四散而逃。却被大堂四周显现出数个手持锁链的牛头马面拦住去路。
申生等人与曹监判一见吓得魂飞魄散,曹监判颤着声音对申生叫道:“你这是得罪了何方神圣?怎么连勾魂的鬼吏也招了出来?”申生等人更是骇得抖如筛糠,口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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