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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启初!”她突然冲着他背影大喊,韩止境顿住脚步,双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启初,求求你,救救他。”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只告诉过她一次自己的名字,止境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取的字。世人皆道他是沒有表字的,其实他只是沒有名字而已,韩启初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父亲给的。

    她原是记得的呵,可为什么要这样唤出。

    半晌他睁开眼,淡淡的答了声:“好。”他大步离开,如同躲避着什么一样。

    沈从容知道自己的自私,却还是欣慰的笑了笑。她伸手抹抹眼泪,站了起來依旧止不住的笑着。他有救便好。

    韩止境独自一人走在清冷的宫道上,想起那人方才那模样,她唤他的名字,第一次,却又是这个时候。她竟愿用那么多年他珍视的情谊來做筹码。他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继而咧开嘴,笑意达到眉眼,他的脚步加快,双拳紧握。他越走越快,继而竟露齿无声的笑了起來。

    既然无望,便不再期待。

    既然无路,便不再前行。

    他双眼直视前方,走得愈发洒脱无忌。

    次日,萧珏早朝完后早早的便退了下來,甚至还來不及送简王离京。在他于轻咳声中看完要紧的奏章时,黄全禀告司马祁觐见。

    司马祁依旧一身亮眼的华服,行为放荡不羁,在引得了书房外宫婢个个娇羞着垂首后听见了君上的宣召他才略微收起玩笑的神情,整了整衣冠朝里走去。

    一进门他不悦的皱了皱鼻子,满屋子的药味直冲鼻子,想起昨日的消息以及近日萧珏的状态,怕他这次真是病的不轻了。再行几步看见那宽衣白袍之人,他坐在如山的奏折后,更显其憔悴之态。行礼过后,他道:“谢君上垂爱,臣已恭送家父回属地了。”

    萧珏淡淡的点点头,止不住又咳了一下。司马祁并未见到常伴其左右的沈从容,只好起身将茶盏递给他。“从容呢?”

    萧珏饮下一口温度适宜的白水,神色微微动了动,复又平静的岔开话題,“子詹,再过些时日”

    司马祁有些赌气的继续坐下,萧珏见状只得笑着摇摇头。

    那约定并非萧珏之过,他虽渴望自由,渴望离开这个金丝笼,可他却也不怨他。先帝所定的规矩,倘若不是生死关头又何必打破呢?更何况,他虽有归家意,却未有人盼其归。

    萧珏病得很不是时候,简王知晓后虽迫不得已今日必须离开,却让他于临别前似看到了更大的希望。更于分别时口口声声都叮嘱其“莫负司马家族姓氏,莫忘司马子嗣的使命。”司马祁冷冷的听着,他一介外臣无事本该于此时早朝,却得萧珏同意前來为父亲送行。他本已收敛好了玩世不恭的状态,心中也不知觉间浸染了些离别的愁苦之色,然看见父亲满脸难掩的笑意与过分的肃然,他几欲要笑出了声。

    他渴望亲情,却一次次的被抛弃。以前,因为自己是幼子,母亲是不受父王宠爱的世家女儿,他被家族抛弃充当调和。而今,因他与萧珏相好,他再次被抛弃,只为第一时间做出最有利于司马家的举动。

    司马祁冷冷的听完其父的嘱托后,抱拳说道:“时候不早了,简王还是早些出发吧。”气得司马路狠狠的甩袖离去。

    “君上就莫要再担心这些了,”他开口说道,又看了看被他放在一边的汤药,笑道:“沒了美人伺候,君上可不大自觉呵。”他昨日忙着安排今日父亲离开的事情,一早又赶往郊外送行因而对二人闹翻的事尚未听说。

    萧珏淡淡的笑了笑,见他两次试探,索性说开,“你与她脾性相投,有空劝劝她。”

    “劝?”司马祁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却依旧插科打诨般的调解着气氛,“你们吵架了?”他苦着脸说道,“君上,您是知晓她的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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