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把丫环倒吓了一跳,手一松,小姐一声惊呼从独轮车上滚落下来,丫环忙上前挽扶,一面急道:“小姐没摔着吧?都怪馨儿不好,一时惊慌,有没有擦伤?”那小姐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无妨,馨儿为何事如此惊慌?”
“小姐,那边有个人!”梅可馨的葱指指向了管泰明,管泰明这才知道自己未免太过唐突,惊扰了别人,忙上前抱拳行礼。
“二位小姐,在下并非有意冒犯,适才在草丛中休息,见这位姑娘推车推得甚是辛苦,我本yù上前帮忙的,却未想忙尚未帮,反害你家小姐摔跤,真是对不起了。”顿了顿,管泰明又道:“话说回来,这推车哪是女孩家的活儿?不如请二位小姐一边一个坐上车,你们要去哪,我推你们去便是。”
那被唤作馨儿的丫头机敏地上下打量管泰明,直看得管泰明心慌慌的,唯恐被她看出自己没有影子的古怪。那边美貌小姐却道,“这位大哥,多谢你的美意,然男女有别,甚为不便,还是不劳烦这位大哥了,我们歇歇便可,何况离村子也不远了。”
丫头却建议小姐,“小姐,我看这位小哥不象恶人,不如让他推着小姐吧,馨儿陪在一边。”说罢看着小姐。谁想小姐不客气地白了馨儿一眼,馨儿只好支吾道:“这个,不是馨儿懒,只是手着实不行了。”言罢将双手摊于小姐看。
管泰明忍不住也探过脑袋去瞧,只见那一双玉手确实已被磨得血泡破裂。若不是遇到管泰明,这丫头也许就这么一直忍着,小姐心疼地皱起了眉,嗔怪道:“怎不早说,看这手伤得!疼么?”一面从怀里抽出一条丝绢,替馨儿包扎,馨儿柔声道:“谢谢小姐,不疼!明天兴许就好了。”
小姐脸上泛过一个不自然的笑,回身对管泰明道:“真不好意思,恐怕真要劳烦小哥了!等到了村子,我一定重重打赏,不如请小哥即刻拉我们起程,我想天黑前应能赶到,夜了会有豺狼虎兽出没。”管泰明欣然应允,又道:“二位不必拘礼,能帮上忙我就很开心了。”一面呵呵傻笑,小姐看罢这才放心,心道:“这位小哥看上去憨实纯朴,确实不象坏人。”便安心坐了上去。馨儿却执意不坐,非要跟着,于是三人一个推,一个坐,一个跟地上路了。
适才管泰明已吃饱喝足,毫不费力抬起了独轮车,在云幻岛时他也时常推独轮车去集市卖鱼,推车功夫可谓驾轻就熟,比馨儿自是熟练、有力得多。
听馨儿介绍,原来她们原是去上坟扫墓的,小姐名曰常圆圆,是朵篮村富绅常在年的独女。常圆圆十岁丧母,家中虽是富贵,却自小缺少母爱。两年前侍候身傍的丫头又得了痨病,常在年本打算调派一名厨房丫环侍候常圆圆,可常圆圆非要爹爹再买个新面孔的丫头,常在年只好派人四下找寻,一一面试,这才敲定梅可馨,也就是馨儿。
梅可馨的身世来历无人问及,大家只知道她和常圆圆同龄,如今二人皆年方十七,常圆圆还大梅可馨两个月。虽然她们在一起不过区区两载,但梅可馨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总能让常圆圆破涕为笑,喜忧逆转。老爷常在年为此也时常暗自夸赞自己,“此次买丫头真买对人了!”
随着寒来暑往,常圆圆和梅可馨的感情渐深,他们说是主仆,实不亚于金兰姐妹。今日一早常员外又提及yù将常圆圆许配给邻村富豪许子山之子许文渊一事,常圆圆早就说过不嫁,但常员外自有自己的打算。众观邻村几家大户,唯许文渊最宜。常圆圆却不知父亲的良苦用心,她不愿嫁给素未蒙面,xìng格未知的男子,赌气说要给娘亲扫墓,避开父亲,拉着梅可馨便私自出门了。
不想扫墓归来途中,下山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幸亏梅可馨机灵,将路旁被人废弃的破车改成了独轮车,这才一路颠簸地能够继续赶路。只是可馨虽身为丫环,却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