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并要买的东西,买砖的时候却被商家告知只管装货,不管送货,夏小翜一合计,就算装满一牛车,这砖也不够砌成两人高的熔窖,只得和王大山分开,让他驾车回去,先让砖瓦工们用着,吃过饭,歇一歇,再跑一趟买一车,顺便再将她接回去。
商量好之后,两人便分道扬镳。
王大山走了,夏小翜便开始寻找当铺,可令人郁闷的是,两家当铺逛下来,掌柜的都拿着碎成两半的玉佩摇头,说就算要当也只能当十文,夏小翜自是不干,收了东西,转身就走,哪知,竟和一娇俏女子撞上了。
女子“哎呦”一声,差点摔倒,夏小翜下意识地连忙扶住,刚要道歉,这女子便红着脸甩开她,却先一步道起歉来,“对不起,我,我没有看见。”
“额!没事,是我不小心才对。”愣了一下,夏小翜收回手,笑了起来。
这女子相貌姣好,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绸缎,头插银钗,一看就不是贫苦人家的闺女,只是话音中有一丝轻颤,貌似很胆小的样子,她也是手头紧,来当铺典当的吗?便好奇地问了出来。
被如此直言询问,女子的脸瞬间羞红的像颗苹果,抬眼一看,面前竟是一名小少年,虽然没有头发,但那笑容却透着干净c友善,连忙又将头低了下去,却没回话。
夏小翜已经从女子窘迫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便笑笑说,“天热,你快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迈开腿绕过女子,不甚在意地将此视为随机小插曲一般抛到了脑后,接着,就往酒楼一条街来了,她知道,那里有一家很是高档的当铺,也许,可以碰碰运气。
酒楼一条街虽不到饭点时间,却繁华依旧,夏小翜边走,边四处张望,希望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寻到商机,刚刚走到紫来阁楼下,便被一双潋滟生辉的美目盯上了。
紫来阁二楼,一扇敞开的窗户,一名红衣男子倚在窗前,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立在旁边。
黑衣男子站得笔直,正十分恭敬地说着什么,而那名红衣男子,眼眸虽潋滟,一张脸却极为苍白,嘴唇更是殷红得犹似刚喝了一碗血而尚未擦拭,却给人一种冷艳,孤傲,又超脱世外一般的孤寂感。
“宫中没有异动,各大臣都安分守己,皇上虽勤政,倒也不忘主子,一天总要亲自去御医院督促两三次,只是只是九皇子,虽然已被挑断脚筋再不能逃跑,但他的党羽依旧在寻找”
黑衣男子一边汇报,一边困惑地想:主子乃是世袭罔替的正西侯第四子,他为什么要幽禁九皇子?各种刑具虐待不说,连求死都不能成全,而全天下都以为九皇子是和当初的十一皇子一样神秘地失踪了,怪就怪在正西候名头虽响亮,却已三代不理朝政,而主子与九皇子并无交集,又是哪来的仇恨?岂不是很怪!
黑衣男子汇报着,完全没有看出红衣男子的心不在焉,他看见那个小秃头毫不迟疑地进了当铺,不由微微皱了眉头。
花天凌怎么来县城了?她要当东西吗?
红衣男子手一抬,止住了黑衣男子的话,淡淡地说,“看到那个当铺了吗?一会儿会有一个秃头小孩儿出来,你跟上,找个机会丢张银票,记住是丢,不是给!明白?然后跟着,一直到她回家,再回来事无巨细地报给我。”
黑衣男子望了一眼当铺,皱起了眉头,这人谁啊?主子想给他钱?还用丢的?这是什么意思?却只说:“主子,属下要是离开,谁照顾您!”
红衣男子表情一冷,森森的目光看过来,一身黑色劲装的黑火便噤了声。
红衣男子却转目望向窗外,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她是花天凌,花将军的女儿,我欠她的一次还不清,就慢慢还!”
花将军的女儿尚在人间?黑火浑身一抖,却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