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声不响地下床开始穿长裤,我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他甩掉我,走到梳妆台前系皮带。
我跳下床走到他后面,从镜子里看着他说:“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之间就完了。”
“我从来不受人威胁,说好的半年你休想变卦。”
“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不清不楚的继续下去了。”
他从镜子里冷冷的睨着我数秒,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手包转身就走。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不依不饶唠叨不休,像祥林嫂一样翻来覆去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现在踏出这个房间,我再不会理你了,不信你试试看。”
他根本不理会,径直走到门边去开锁,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他的手。
“你究竟想干嘛?”他厉声问。
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冷冰冰的,我蓦然想到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深部昏迷的状态下进行清宫手术。
如果那晚不是严颜和吉少安恰好在别墅里,我很可能因为大出血连小命都丢了。
我和他曾经有个共同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知道,可他现在对我的态度让我心里很难受。
鼻子一酸,我落下泪来,掩饰的转过脸去,我语声艰涩:“你今天如果走了,我秦海星发誓再不会理你了。”
“随你。”他厌烦地说。
我松开手,转身往里走,刚走到睡房门口,忽然感到小腹一阵下坠的阴痛,我呻吟着用手扶住门框,软软的向下滑去。
“海星。”沈晖喊着我的名字跑过来。
“你怎么了?”他蹲下来一把抱住我。
“好痛。”我无助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轻轻将我放在床上。
“告诉我哪里痛?”他紧握住我的手,很紧张地问。
“没事儿,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怀疑是不是清宫手术留下的后遗症,我近两天小腹老是隐隐作痛,刚才疼的特别厉害。
“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他准备起身。
“我真的没事儿。”我紧紧抓住他的手,很虚弱地说,“你少气我比什么都好。”
“刚才明明是你在气我。”
“我们谁也别气谁了,你别走,留下来陪我。”鼻子又是一阵发酸,我很努力地逼回眼角的湿意。
“我哪儿也不去,我陪着你。”他用手指擦掉我眼角的泪花,“是不是太痛了?”
“还好,现在不痛了。”
“我给你揉揉。”他的大手从我的裙摆伸进来,放在我的小腹上轻轻揉按。
可能是因为天气热,他一向微凉的大手厚实温暖,掌心的热力透过皮肤渗进我的小腹,在他轻柔的揉按下,小腹阵阵的阴痛渐渐消失了。
“好多了,真的不痛了。”我微笑着说。
“肚子饿不饿?我们叫东西吃吧。”他很心疼地睨着我。
“我吃不下,你要是饿了你叫吧。”
“我也不饿,待会儿等你饿了我们再叫。”他上床来在我身边躺下。
我挪过去用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肩胛处,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我闻到淡淡的烟草味,看到一点红芒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晖。”我轻唤。
“我在。”他掐灭了烟头,大手放在我肩头紧了紧。
我抓住他的手,轻声问:“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你一直在睡觉,我等你啊。”
“饿了吧?”
“还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