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声闷闷。
沈青扎了几针,将她体内的毒素清的差不多了,才净手又问:“所以你这毒是怎么回事?玄衣那小子倒戈了?”
九微闭目躺了一会儿,“你真想知道?”
沈青挠头想了想,咬牙道:“还是算了,知道的越多越不快活。你们这个达官贵人的事我还是少知道为妙,但有一样。”沈青化了一丸药给她,“不要殃及我这个无辜的小老百姓。”
九微接过喝了,起身道:“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躲着睡觉就行。”看了一眼窗外,电闪雷鸣的雷雨天,可真适合发生点什么。
“这个人到底救不救啊?”沈青到昏迷的赵明岚身边,在魔教也是混了这许多年,他还是看得出这个女人和九微不怎么对付,是情敌,九微如今可是他的大金主,他有必要征求一下九微的意见。
“救。”九微毫不犹豫道:“当然要救,她死了我可怎么办?”
几个意思?
沈青十分的好奇,但终究是忍了住,不能掺合不能掺合,当初陆宁和晏殊这两个王八蛋的事没差点折腾死他,他发誓再也不掺合这种因谈恋爱不顺而互相折磨的事儿了。
沈青跟九微在房中闲聊。
陆容城在房门外脸沉如冰,那几味药确实十分难找,又是在这穷乡僻壤。
直到下午还差了两样没找到,药送进去,沈青挡在门前瞪眼睛吹胡子的道:“堂堂国舅爷找了一天都没找齐几样药材,这人你到底还想救不想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啪的又将陆容城关在门外。
陆容城转身劈头一耳光就落在身后随侍的脸上,冷声道:“今夜找不到,不必回来见我!”
随侍应是,带着人冒雨疾行。
陆容城安心不下,又将守在楼外的兵卫差去一同找余下的几样药材。
楼中只余下几名亲信。
沈青在楼上看着那些黑衣随侍冒雨离开,回头对正在挑挑拣拣的吃午饭的九微道:“你还挑,你看看外面那些为了救你忍饥挨饿,一整天连饭都没吃上一口的人!”
九微又挑了两块肉吃了便搁了筷子,“这是他们应该做的。”
沈青简直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坐下苦口婆心道:“你要懂得感恩,谁说的来着——这世间人人平等,没有什么人理所当然的为你做任何事。好像是这么说的。”
九微瞥他一眼,“是听赵明岚说的吗?”这套人人平等的说词还真是赵明岚的风格。
“你别管谁说的,我听着十分的有感触,觉得十分的伟大。”沈青咋舌不已。
“的确十分伟大。”九微点头道:“也十分的虚情假意,什么平等?我生而为王,坐享荣华富贵。可有人生来贫穷,为匪为寇。这世间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根本没有什么平等可讲。我为王便享受尊贵,落败成寇就不奢求什么平等。”
沈青啧啧咂舌,“你的刻薄和沈宴那个怨妇真像。”
“他的刻薄你才领教的几分。”九微笑了笑,抬眼瞧见一只湿漉漉的信鸽落在窗棂上。
忙起身过去,取下一张薄薄的信笺,展开是被雨水打湿的几个字。
“怎么了?”沈青看她脸色难看问道:“写了什么?”凑过去探头瞧,也是一惊,“沈宴又回来了??”
信笺上短短一行字,写着沈宴归来,在临山镇外,问她可要拦着。
“这你打算怎么办?”沈青挠头问她,“要不要去见一见他?”
“不能见。”九微将信笺揉成团,又一点点撕碎,“见了一定会害死他。”
“为什么会害死?”沈青难得严肃,“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九微没答话,到书桌前提笔写了简短的一句话,系在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