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下本就是莺声燕语的,热闹的紧。可是就在一瞬间,仿若烧开的油锅中混入了水一般,楼下热闹的几乎是要爆炸。
“怎么了?”朝凤皱皱眉,向楼下望去。
不得不说,这间屋子的地理位子还是十分不错的。且不说房内构架的精巧,单说只需要开窗一望,便能把一切尽收眼底。这一点倒是值得自己借鉴一番,若是用在宫中,至少可以看的清楚些。
就在朝凤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被人猛的一拉,从窗边拽回。术葬微凉的体温实在是和周边热闹的环境有一些不符,可是他眼中的那浓浓的关切却是不假的。
“怎么了?”朝凤伸手摸了摸术葬的头。唔,好松软。和自己想象的不同,术葬那金色微卷的头发摸起来实在舒服,就像是摸一只被太阳晒的暖暖的猫咪。
“恩?”术葬皱皱眉,想要挣脱开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甚至破罐子破摔一般,低下头,弯下身子好叫朝凤摸的不这么费力。虽然觉得文君在摸自己,就像自己在摸小乖一样,可是好舒服“下面人太多了,如果一下发生了什么,我怕自己不能及时站到你身边,你会有危险。”
看着术葬微眯的眼睛,还有从喉头间微微泄露的咕噜声,朝凤的脸上也不禁放松了些许。担心自己吗?居然被一直猫咪保护了,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无奈呢?
“看来我们的运气实在不错,今天居然有幸可以见到怡红楼的花魁娘子——珠帘秀。”钱老板笑着走到窗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个不小心就把朝凤额术葬隔开了。
术葬皱皱眉。看向钱老板,眼中暗含威胁之意。可是钱老板却好似得了眼疾一般,视而不见。术葬突然觉得自己的牙有一些发痒,恨不得狠狠地给面前这只狐狸精一口。
“珠帘秀?”朝凤轻轻地念了一声这个名字。早就听闻花魁娘子相貌美艳,可是即使是再美艳。却也不该到这样的地步啊。
楼下的人宛若朝圣一般在等待着什么,虽议论声极其的嘈杂,但是珠帘秀这三个字却是听的极其清楚的。突然。一阵琴声袭来,人群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不论是卖笑娘,还是销金客都直觉的闭上了嘴,甚至还让出一条道路来。
“您有所不知了,珠姐姐可和一般女子,且不说她的相貌了,就是才学也是极佳的。奴家这诗词的本事。就是姐姐一手教导出来的。不过奴家学艺不精。到现在还只是懂得个皮毛。”芳纶笑笑。已经掩饰住之前的伤悲了“还有好事者,特意为姐姐写过一首词。您别说那小子虽是穷了些,可是这词倒是写的极好。”
“哦?难得听见你夸奖别人。”朝凤笑笑,虽是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却不难猜出芳纶是个极其傲气的女子。要不然也不会用杨学士,鲍参军来比拟自己。若是能被她称赞的,那倒是值得自己一见。
“轻裁虾万须。巧织珠千串;金钩光错落,绣带舞蹁跹。似雾非烟,装点就深闺院;不许那等闲人取次展。摇四壁翡翠浓阴,射万瓦琉璃色浅。”芳纶的声音很慢,却不会叫人觉得拖沓。明明只是诉说,却如同吟唱。
“宝贵似侯家紫帐,风流如谢府红莲。锁春愁不放双飞燕。绮窗相近,翠户相连,雕栊相映,绣幕相牵。拂苔痕满砌榆饯,惹杨花飞点如绵。愁的是抹回廓暮雨潇潇,恨的是筛曲槛西凤剪剪,爱的是透长门夜月娟娟,凌波殿前,碧玲珑掩映湘妃面,没福怎能够见?十里扬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
这首词表面上句句咏珠帘,骨子里句句写帘秀,托物喻人,语意双关,对珠帘秀的色艺赞赏备至。这首词写的情真意切的,想必作者定是爱的深沉才会有如此感想。
“既然这么多人喜欢,为何不把她收到房中做妾?妾虽是难听了些,可皱着眉不济,也好过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