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柳清见意见不能统一,便搁下不作决定。
梅德华回到自己办公室,左思右想,认为透露给女婿,说不一定他有办法,岂不更加靠近郭柳清,有利于日后提拔。下班的时候,对任至建说:“至建,你给芙蓉打个电话,和她一起回家吃晚饭,妈妈煮了猪蹄子。”
任至建答应:“要得。”立即给梅芙蓉打电话,搁下电话,撵上岳父,翁婿俩一道回家。
路上,梅德华边走边将郭柳清对鄢应兴的不满告诉任至建,而后面授机宜:“至建,机会难得,抓住机遇好好动脑筋,认真想办法,彻底解决鄢应兴阻碍工作的难题,让他按郭柳清的意图坐冷板凳,郭柳清对你必然刮目相看,有利于今后提拔。”
“爸爸,我一定想出解决鄢应兴的办法,必要时还要请爸爸助一臂之力。”任至建点头心领神会,适时向梅德华提出要求。
梅德华笑着应承:“那是自然,不必提醒。”
任至建经岳父指点,做出一副脑门上挂灯笼——唯我高明的样子,在职工面前,公开对鄢应兴的做法指指戳戳,品头论足,显示出自命不凡的本领,引导职工看清鄢应兴的所作所为。
职工背地里对鄢应兴大肆议论,发表看法。
任至建看看时机成熟,主动溜进局长办公室,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向郭柳清献计:“郭局长,鄢应兴这个龟儿子,日妈的,没得狗鸡巴用,个老子的,一天到晚瓦片装酱油——得意儿(碟儿)流了(方言,此话为十分得意的意思)!他一无本事,二无能力,三无背境,还自命清高,八十岁卖屁眼儿——倚老卖踹,成天做出一副大河里捞沙——要不完的样子,装腔作势c装疯卖傻和你对着干,不仅我看不惯,所有职工看了都觉得气愤难平!我要为郭局长打抱不平,只要你答应,我有办法制服他!”
郭柳清拿起搁在办公桌上的香烟,掏出一支递给任至建,自己抽一支衔上。
任至建赶紧掏出打火机,打燃之后双手捧着毕恭毕敬送到郭柳清面前。
“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制服他?”郭柳清吸燃香烟,眯着双眼望着他微笑发问。
任至建拿回火点燃香烟,抽了一口后神秘微笑,再恶狠狠地献计:“郭局长不出面,由其他职工出面对付,限期要他交出公章。他敢不交,就斗他龟儿子的翻板板硬,不给他发工资,日妈的,看他个狗东西敢不敢飞机上跳舞——妖艳儿上天!”
“那样不行,他正好借机闹事,还可能到县上去告我的刁状。我的观点,既要解决问题,又要尽量减少矛盾,务必稳扎稳打,小心行事方为上策。”郭柳清摇头,表示这样的下策不能接受。
任至建会心微笑:“既敢耍手段强迫他就范,就不打算怕,他要敢闹,就用腚子(方言,腚子就是拳头)对付,斗他的翻板板硬,世上还没有不怕打的人。他若来找你评理,你可假装批评一番,同时劝他交出公章。如果他敢闹到县上,我们就出面揭露他不服从领导,故意作对,工作中拗起打一锤。这样,就没有人相信c支持他。大家孤立他,最后剩下一个孤家寡人,自然只得让步,必定就范,双手乖乖奉上公章,交给郭局长。”
郭柳清想了一阵,还是摇头不答应:“这个主意行不通,现在是劳尔秋当出纳,他本来就有些二里三惶,几十岁的人,嘴巴一点都不牢,若给他交待这个任务,要不了几天,就会捅到鄢应兴耳朵里去,授之以柄。让鄢应兴抓住把柄,事情更加复杂难办,麻烦更大。”
任至建诡异地笑着再献计策:“嘿嘿嘿,不如干脆连劳尔秋一锅端,先撤了出纳,安排郭局长信得过c又肯卖力的同志接任。到时只要郭局长使一个眼神,就能把一切搞定。”
“你认为谁接任出纳比较合适?”郭柳清嘴衔香烟眯缝眼睛瞟着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