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夤仂歪着头看了任至建一眼,提起瓶子给他倒上一满杯酒,端起酒杯谄笑恭维:“好,我敬师傅一杯。 ”
任至建笑容可掬端起酒杯说:“记到,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说老子是你的师傅!”
稍许,颜前利放下杯子说:“我不行了,陪不到底,只有先吃饭。你们三个慢慢喝。”拿起碗准备去添饭。
任至建不答应,一爪拉住颜前利的手,一本正经说:“那怎么行,自古以来同路不梭伴,先不能吃饭,今天必须尽醉方休!”
颜前利小声告饶:“蛮哥,我实在不行,局里的人都知道,不信可以问他们。”
费夤仂点头证实:“莫打估劝,他确实不行。”
闻定银一旁答话:“颜前利真的没有酒量,端杯子喝了一点算是尊重蛮哥。这一桌子喝酒,第一要数费娃子量大,他一顿可以喝一斤半到两斤,第二要数蛮哥,随便喝一斤酒没有问题,我只有三两酒的量。”
任至建放过颜前利,转身盯着费夤仂说:“费娃子,你狗日的要老子请客,先说断后不乱,只准吃不准攒,今天务必把买回来的酒喝完,不然老子不得答应!”
“好,今天只要你们喝尽了兴,剩下的我负责收拾,保证鸭儿过河——尽壶(浮)。”费夤仂笑眯眯地答应。
闻定银喝了三两酒,放下杯子说:“蛮哥,你和费娃子慢慢喝,我陪不住你们,要先吃饭。”
任至建有心把费夤仂灌醉,喝到半斤就不肯再喝,搁下酒杯望着费夤仂说:“费娃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个老子的,我硬要看到你把酒喝干净才作数。”
费夤仂已经喝下一瓶半酒,脸上渐渐变成猪肝色,依然没醉,嘴里不服气:“淡鸡巴呀,你们都不喝,象整继父老汉那样整我,我也不怕,这样嘛,蛮娃子,我把剩余的酒全部喝干净,我就是你的师傅,你要喊我一声师傅,干不干?”
“嘿嘿嘿没把你娃娃看出来呢,龟儿子野心不小,哼,还想当师傅!好,只要你一口喝完瓶子里的酒,一滴不剩,老子就反过来喊你做师傅。”任至建皮笑肉不笑提劲打赌。
费夤仂毫不犹豫找出一个大盅子,把剩余的酒“哗哗啦啦”全部倒进去,端起盅子,一仰脖子,“咕嘟咕嘟”象喝凉开水一样,一口气喝得一干二净。搁下盅子就叫阵:“蛮娃子,快点喊师傅。”
任至建“嘿嘿嘿嘿”发出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莫忙,先检查是不是喝干净了再说。”拿起瓶子逐一往盅子里倒,每个瓶子都能倒出十几滴酒,于是耍滑头:“不行,老子还是你师傅,先说得清楚:全部喝干净一滴不剩。说这话时他们在场,要不要两个做证?”
闻定银和颜前利不敢答话,害怕引火烧身。
费夤仂气鼓鼓地较劲认真:“不行,蛮娃子,你莫在这儿鸡屁眼里拴线——扯淡(蛋),我已经喝干净了,那是最后沾在瓶子里的几滴酒,非喊我师傅不可!”
任至建坚决不肯喊,最后作了一个让步:“先不忙争,放下这个话,以后找人评论。”
一个中午,喝得热闹c开心之极。
从此以后,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裹得相当紧密。
89年,标准计量局再次更名为技术监督局,按规定应该再配一个副局长。
组织部门经过考察,提拔任命费马列当上第三把手。
这可惹恼了一个人,谁?办公室主任鄢应兴。
鄢应兴最早就在计量所负责,虽然机构几次升格更名,却一直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工作几十年,级别还在原地打转,仍是一个股级干部。自郭柳清调来就自命清高,以为推动工作非我莫属,必有求于己,处处事事有意冷眼观望,与新局长关系非常淡薄。这次提干,按常规非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