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传全身,心头亦觉畅畅的如沐春风。他原是一聪颖之人,当下陡然醒悟道:“啊,是了。定是老前辈将本身真气传了于我!”心中感动至极,却又觉不安,慌忙执礼道:“小子受老前辈二次救命之恩,今生便无以为报,今又得老前辈厚赐,更觉惶恐不安!老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跪身下去,大礼参拜起来。
“阿弥陀佛,老衲怎敢当黄施主之礼?”闲云长老扶黄衣少年起来,笑道:“小施主以为可白得老衲护身真气么?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老衲自然是有事要拜托黄施主的。”
黄衣少年听得“有事要拜托黄施主”八字,心中吃了一惊,暗自寻思道:“我原本便识得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这老和尚果然要提条件了!这和尚忒也怪得紧,强施恩于人后再求人,令人不得不从命了。唉,也识不得他要托我何事,我若办得,倒也好说,若是无力去办,岂不是欠了他的人情,且是聒噪?或许让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罢,且听他如何说话。”
便见闲云长老由怀中掏出一个物事,递于黄衣少年之手,笑道:“请小施主先收下这个物事,他事一会再说。”
“老前辈,这”
“黄施主,老衲欲拜托之事,尽在此物事之中,小施主日后打开一瞧便知。但须请小施主谨记,此物关系重大,千万丢失不得,且须寻一隐秘之处方可打开!小施主能保证做到上二条要求么?”闲云长老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庄重。
“老前辈但请放心,晚辈虽是愚鲁,却是识得受人之托c忠人之事之理的!”黄衣少年见他神情肃穆,识得兹事体大,于是庄严道。
闲云长老道声“好”,又指了身旁的白马,笑问道:“小施主可识得此马之名么?”
“小子年轻学浅,还须前辈指教!”
“黄施主,此马便是駃騠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又何在话下?此等千古罕见的神骏,原非老衲之物,乃是老衲之友托老衲代为照管的。今此人已然作古,老衲一个佛门弟子,要此宝物何用?欲将此马赠与小施主,请小施主笑纳。”
“晚辈实不敢再受老前辈厚赐,还是请老前辈吩咐要晚辈代劳之事吧!”
“黄施主,前时,老衲不是说了么,老衲要拜托施主之事,尽在老衲交给施主的物事之中,除此,老衲再无事可托。”闲云长老不待黄衣少年开口,又指了身旁的怪人道:“小施主可识得此位施主么?”
黄衣少年瞧了怪人一眼,茫然摇了摇头。
“小施主再仔细瞧来。”
黄衣少年目光盯住怪人之面,仔细瞧了一阵,虽有似曾相识之感,却又道不出是谁来,不禁又疑惑地摇了摇头。
“小施主既识不得此人,便不用去想了。”
“不,老前辈既提起此人,想必是与晚辈大有关系的。还请前辈明示。”
“唉,老衲真不该提及此事!”闲云长老自责一声,语声低沉地道:“黄小施主,不瞒你说,他便是你表兄林言。”
“什么?老前辈,你说什么?”黄衣少年乍闻此言,直如遭五雷轰顶,一下子便呆住了,半晌,才透过一口气来。
“黄小施主,老衲是说此人便是小施主姑母家的二表哥林言。”
黄衣少年定了定神,又向赤身怪人面上仔细瞧了半天,见他果有些二表兄林言昔日模样,当下哽咽地呼道:“表兄”
赤身怪人听得呼唤声,二目圆睁,大口一张,发出“呜呜”怪叫声,身子作势要扑将过来。
“阿弥陀佛,林施主休得无礼!”闲云长老低喝一声。
这林言听得喝声,如饮醍醐,心头猛然一震,身子便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乖乖地立于一旁。
此时,黄衣少年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他呆呆立身于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