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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疫,万民多有勤苦冻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于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君#14,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15此言行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也独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何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与之并世同时,亲闻其声,见其色也。以其所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于四方,于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爱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无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王取法焉。且不唯泰誓为然,虽禹誓即亦犹是也。禹曰:济济有众,咸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乱,蠢兹有苗,用天之罚,若予既率尔草对诸旱以征有苗。禹之征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贵,干福禄,乐耳目也,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即此禹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禹求焉。且不唯禹誓为然,虽汤说即亦犹是也。汤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祠说于上帝鬼神,即此汤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汤取法焉。且不唯誓命与汤说为然,周诗即亦犹是也。周诗曰:王道荡荡,不偏不党。王道平平,不党不偏。其直若矢,其易若底,君子之所履,小人之所视。若吾言非语道之谓也?古者文武为正,均分赏贤罚暴,勿有亲戚弟兄之所阿,即此文武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于文武取法焉。不识天下之人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

    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犹未止,曰:意不忠亲之利,而害为孝乎?子墨子曰:姑尝本原之孝子之为亲度者。吾不识孝子之为亲度者,亦欲人爱利其亲与?意欲人之恶贼其亲与?以说观之,即欲人之爱利其亲也。然即吾恶先从事即得此?若我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爱利吾亲乎?意我先从事乎恶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乎?即必吾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也。然即之交孝子者,果不得已乎。毋先从事爱利人之亲者与?意以天下之孝子为遇,而不足以为正乎?姑尝本原之先王之所书《大雅》之所道,曰:无言而不条,无德而不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即此言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意以为难而不可为邪?尝有难此而可为者。昔荆灵王好小腰,当灵王之身,荆国之士饭不瑜乎一,固据而后兴,扶垣而后行。故约食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灵王说之,未瑜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昔者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有不可胜数也。当此之时,不鼓而退也,越国之士可谓颤矣。故焚身为其难为也,然后为之,越王说之,未瑜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上也。昔者晋文公好宜服,当文公之时,晋国之士,大布之衣,祥羊之裘,练帛之冠,且直之履,入见文公,出以践之朝。故直服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文公说之,未瑜于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是故约食、焚舟、直服,此天下之至难为也,然后为而上说之,未瑜于世而民可移也。何故也?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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