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那封信是失踪那天写来的,他们父子俩关系怎样?”
“他把全部精力投身于公众问题上,对于一般的私情,他总是不太在意。不过公爵说他对这个孩子还是挺好的。”
“但孩子是不是更喜欢母亲。”
“是的。”
“是孩子告诉你的吗?”
“不是。”
“难道是公爵说的。”
“也不是。”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公爵的秘书王尔德先生说的。”
“那么,那封信在孩子走了以后还能找到吗?”
“被他带走了。先生,我看我们应该去尤斯顿车站了。”
“我叫一辆马车,15分钟后再会面吧。贺克斯塔布尔先生,您先打个电报,让他们接着调查,在利物浦,或是那个假线索让你们想到的任何地方。同时,我会在您的学校附近做一些调查访问工作,我希望能再查出一点儿线索来。”
当晚我们就赶到那儿。管家把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并在主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博士便神情激动地转过身来。
“公爵也来这儿了,他和王尔德先生这时正在书房。请进来,先生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公爵身材高大,神态庄重,衣着讲究,瘦长脸型,鼻子又长又弯。他面色苍白,蓄着又长又稀的红胡子,表链的链坠在背心前。公爵站在壁炉前地毯的正中央,神情漠然。他的私人秘书王尔德身材不高,警觉,聪明。他的语调尖刻而自信。他说:
“贺克斯塔布尔博士,上午我来过,不过稍晚了一步。听说您去请福尔摩斯先生,您怎么可以不跟公爵大人请示呢?”
“但这里的警察没能……”
“公爵大人并没有认为警察毫无作用了。”
“可是先生,那……”
“大人认为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
博士面如土色地说:“那好吧,我马上让福尔摩斯先生明早乘火车回伦敦去。”
我的同伴毫不介意:“不必了。这里的空气很好,所以我们想在此逗留几天。由您决定我们是住在您学校,还是在村中旅店留宿?”
公爵说:“博士先生,我同意王尔德先生的看法,但既然您已把它告诉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就请他帮忙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我很愿意您来我的府上住。”
“多谢了,公爵大人,我认为留在事发现场会更好。”
“那就随便吧。”
“现在想问您一下,您认为儿子为什么突然神秘失踪?”
“不清楚,先生。”
“请原谅,您认为您的夫人和这件事有牵联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他顿了一下说道。
“到目前为止有人向您提出过勒索吗?”
“没有,先生。”
“大人,还有,事发当天您给他写过一封信。”
“不是当天,而是事发前一天。”
“对,可他是第二天收到的,是吗?”
“是的。”
“在信中您是不是说过一些使他情绪不稳定的话,而导致他这样做呢?”
“没有,先生,绝对没有。”
“信是您亲自寄出的吗?”
王尔德秘书抢先回答说:“是我寄出的。”
“您可以肯定那些信中有这一封?”
“肯定有,因为我看到了。”
“那么公爵大人一天写几封信呢?”
“二三十封吧。我书信往来很多,可这跟本案难道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