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他穿戴整齐。没有他人进过屋子的迹象,也没听到过喊叫声和厮打声,这一点,外面睡觉很轻的康特完全可以证明。
“他失踪后,我马上召集全校点名,发现德语老师黑底格也失踪了。他住在二楼末端,跟孩子的房间朝同一个方向。黑底格的床也是睡过的,只是他没穿衬衣和袜子就走了。草地上留有他的足迹。他的自行车也没了。
“黑底格任教两年。介绍信上的评语很好,只是他不善言语,直到现在,已经是周四上午了,还和周二一样没有什么消息。出事后我们找过公爵家里。公爵也是万分焦急。福尔摩斯先生,我恳求您一定办好这桩案子。”
我的同伴认真地倾听着这位可怜校长的讲述,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优厚的报酬当然是一方面,然而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案子的复杂和非比寻常。
他不满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儿来找我?”
“您不要怪我,福尔摩斯先生。公爵大人想尽量避开那些流言蜚语。”
“官方不是已经开始调查了吗?”
“是的,先生,但结果相当不如人意。得到明显的线索倒是很快,因为有人报告说,在附近火车站上,看到过一个青年人和一个孩子乘早班车。昨晚我们才得知,他们跟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后来我就急忙乘车赶到了这儿。”
“既然跟踪了这个假线索,我想当地的调查也许就放松了。”
“是完全停了下来。”
“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吗?”
“是的。”
“孩子和德语教师的关系您清楚吗?”
“不知道。”
“孩子是他班上的学生吗?”
“不是,而且我听说,孩子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既然这样,那么,孩子有没有自行车?”
“没有。”
“那么有没有丢了另外一辆自行车?”
“没有。”
“肯定吗?”
“肯定。”
“那么也就是说,这位德国人并没有在深夜里,拐带这个孩子骑车出走,是吗?”
“对,肯定没有。”
“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这辆自行车很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完全有可能,但拿自行车作幌子有点儿不大合情理吧!棚子里还有其它车吗?”
“还有几辆。”
“如果为了让人相信他俩是骑车走的,他为什么不藏起两辆车子呢?”
“我想会的。”
“他当然会这样做。掩人耳目的说法没有道理,但我们可以把它当做起点展开调查。总之,要藏起一辆车或毁掉一辆车是不难弄明白的。还有,孩子失踪前一天有人来看过他吗?”
“没有。”
“那么信呢?他收到过信吗?”
“收到过一封。”
“谁寄给他的。”
“霍尔得芮斯公爵。”
“他的信您平常拆开来看吗?”
“不。”
“信上有他家家徽,上面的笔迹是公爵的,公爵也说写过这封信。”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还有另外的信吗?”
“从来没有过。”
“孩子不是被劫了,就是自己出走的。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只有在外界的唆使下这么小的孩子才会做出这种蠢事。既然没有人来看过他,那么教唆一定来自信中,所以我想知道谁在和他通信。”
“这个我无能为力,我只知道和他通信的只有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