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睡意,摇动的小脚险些将绣鞋掉落在池塘中,手中的纸鹤几乎要脱离手指,她几乎惊叫一声,眼见因为自己的睡意让辛辛苦苦的折的纸鹤丢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而在松手的那一刻,已经有人间接的接住了它,云兮立马露出笑脸,明媚的眼中映衬着她白皙的容颜,两侧的梨涡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可人的气质。
刚要抬眼谢谢抓住纸鹤之人,便看见一个头戴官帽,帽顶上因红缨点缀的俊美容颜,孔雀图案点缀的蓝宝石冠服勾勒出的挺拔身躯的官员。
云兮有些呆愣的撇撇嘴,最近见到的男子怎么都是如此的俊美,不过这些不关她的事情,她要在这里等着娘亲来救她呢。
富路看着这个女孩清澈的眸子,呼吸一窒,四下望去,御花园中空无一人,他手里握着纸鹤呼吸更是不顺畅。
这个纸鹤的折法非常特别,纸鹤的头部叠完之后,它的尾巴都会特定的向左折起,而这个折法。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也有那个女子笑容满面地和他谈笑风声,在八角亭中,因为许恒弋娶了布什娜而闷闷不乐的哀思。
那些日子,她总是小心的折起纸鹤让进篮子里,他问她为什么折那么多?
她说:我害怕我等待的东西会一缕成空,折起它,我许个愿望,但愿它灰飞烟灭,那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她期待着什么,害怕着什么。
然而,当许恒弋说,我想履行对她的诺言之时,他明白了,这些承诺都存在于他们的诺言里不曾离开过……
而那时,夕颜折出的纸鹤便也是这幅摸样的。
他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的面容,颤抖地问道:“你折这个纸鹤是为了什么?”
云兮见眼前的男人问的问题并不是出于恶意,便轻声说道:“我希望我的愿望能实现啊。”
是啊,她希望自己能尽快见到娘亲这个愿望能够实现。
这样说着,心里却惴惴不安,娘什么时候来接她呢?近日她一直都待在宫里不能离开,那个管事的嬷嬷允许她去离御花园比较近的地方,却其他时候都不让她自有出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强留在宫中,但管事的嬷嬷说了,是皇上下旨让她留下的,至于什么原因,不太清楚。
或许嬷嬷是看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才不屑与告诉她呢,如此想着,心里更是不舒服。
富路轻颤地问了一句,却发现云兮的眼中徒然间有些防备的光芒。
云兮跳下石头,不想和这个陌生的男子纠缠,当下想要逃走,可富路哪里肯放过追查真相的机会?
那个破口而出的答案,也许她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但是他不确定孩子是由谁抚养了,因为曾经可是先生带着这孩子离开的。
“喂喂,这位叔叔,你别拉着我的袖子,我要离开拉。”
云兮不客气地说道,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似乎在警告着他,他看着她,眼眸深邃,这样子多像她啊。
富路松开了她的手,有些东西要破土而出了,那个在自家的神秘女子到底是谁?!
就在云兮试图准备逃开之际,许恒弋却迎面走来,迈步间。他的声音颇为冷淡道:“富路,你比我想象的来的还要早。”
富路笑了笑,收敛了自己心中的震惊,没有说什么。听到许恒弋的话音一落,云兮的脸色稍微有些一变,轻手将云兮的后领拉过,云兮整个身子扑到了他的身上,她吃痛地摸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恼怒的看着许恒弋,许恒弋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挽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
然后对着富路一笑:“很奇怪这孩子是谁把?科举三十六场考试中参与的谋划者。”
富路心惊地看着这个孩子,却见云兮嘴皮子硬道:“不是我,我只有六岁,写不出那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