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难以呼吸,他怒目圆睁,只要一捏,那么她便会死在他的手中,然而他此刻却不想,于是狂笑着看着她:“你可知你娘多么淫荡吗?当初在本王的身下呻吟着要本王宠幸着她一次又一次,这个贱人居然也生出了你如此至贱的女儿。”
她允许自己的被羞辱,却不允许娘被羞辱,她反讥,眼角开始有了些泪水:“不知云王愚蠢还是无知,既然你心中认为她又淫荡又贱,那么宠幸了她的你品位也是如此低劣,咱们彼此彼此而已!”
布什赫当即甩给她一巴掌,鲜血顿时从唇角涌出来,无论心里如何的惧怕,却不允许自己眼中透露出半分的惧意,倘若要死的话,这是她留下的最后尊严。
谁也无法践踏!
然后此刻,她更不希望的便是许恒弋的到来,她知道第一封密信是被他拿走了,可是心里又渴望他的到来,她吃力的抬眸间,便看到布什赫那双眼角带着危险的气息,渐渐地逼近她。手指轻微地颤抖着,有什么东西在预感着它的到来。
只听见一声‘嗖’一支长箭破帐而来,直直的刺向布什赫的眉梢,布什赫倒翻一个跟抖,险险地躲过了袭击。
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滚进了帐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夕颜的手臂,还未惊呼之间,便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突如其来的变故,夕颜吓傻了眼,然那双长满茧子又粗糙分外温暖的手让她感觉分外的熟悉,透过那双锐利地凤眸,她从他的眼中透过,看到了真相。
“抓住他们!”云王捂住方才被箭羽擦过的脸,恼怒道。夕颜跟着他跑到了外头,他正要指挥着精兵们冲出重围,却听见夕颜虚弱地说道:“我二哥、四哥、五哥还在里面。”
有些哀求,恳求,他凝视了她一秒,最终松开了她,被包裹着半张脸依旧能感觉到他俊美的轮廓,他低沉道:“逃出去,等我回来。”
仅仅七个字,便向布什赫的营帐中奔去,精兵们见到她,便轻吹口哨拉她进入暗处,准备逃离。
“娘娘,请上船,我们通过这条河便安全了。”
此时暗处有许多的芦苇,这条河道竟安全又隐蔽,没有想到,他连这个都想好了,心下一片柔软,猝不及防间她问道:“那么他呢?”
精兵们垂下眼睑,正要将船头的缰绳松开,却见她提起裙摆又迈向了岸边,神色有些紧张。“我是说皇上,为什么要我先走?你们都跟过来了那他怎么办?”
精兵们一言不发,见她神色微冷,只能说道:“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们不能行动。”心底慕然一沉,他疯了,居然敢独自面对云王,他不知道云王的可怕,如此进去就是自投罗网!
二话不说,另一只脚也迈向了岸边,冲出了芦苇。
“娘娘。”
后面的精兵惊呼道,然而她神色凛冽,毫不畏惧道:“皇上有难,你们怎么还在乎这些严谨的规矩?我要去救他,你们不许拦我。”
精兵们拖住她的手,然而触及她那双冰寒的眼眸,终究灿灿的闭上嘴,他们不是御林军,不是侍卫兵。是许恒弋身边的暗哨,可以做细作,做士兵,做各种身份的属下。精兵们的第一规则便是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许恒弋离开前已经交代,若出突发情况,定要将皇后娘娘安全送进皇宫,不能怠慢。
她迅速的奔跑着,长长的罗裙险些的将她绊倒,该死的东西,她咒骂道,便将裙子撕开,好让自己能够跑的快一些。
精兵们在后面追着,却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引起云国士兵的注意。
这时,跑到了中途,便看见另一对精兵将二哥、四哥、五哥带走,唯一没有见到的,便是她的夫君——许恒弋。
“二哥。”夕颜轻声呼道,三个嵇氏血脉回头看了夕颜一眼,嵇沉麟面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