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闷闷的。
我一听到那声音,立刻停下脚步那声音我听过的,声音里那种悲切凄凉的嘶吼,我真的在哪里听过但是在哪儿呢?
我一停下,其他人也都停下来,他们都听到了那个像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全都面面相觑。
突然二楼发出叫喊,有一个少女从房间里跑出来,冲到走廊上眺望。
跟着另一个人也冲出来,甩了少女一个耳光,低叫道:“你想找死啊,还不快进去!”
我们抬头看着楼上的那两个人,一时间都呆了少女是从刚才就不知溜到哪去的萧小妹,而另一个人,则是一名老态龙钟的女xìng,矮矮胖胖,头发蓬松
是小区里的老阿婆?!
十一 香水百合
“呃……呃,呃……呃……”
我们躲在二楼的房间,听着楼下逡来晃去的丧尸们发出呻吟,他们仿佛肚子都饿瘪了,不断想找刚才那几袋热腾腾的鸡块。
这个房间好像也是阿婆买的,摆了没几件家具,似乎是拿来当储藏室或避难室之类的用途。
避难室,多么符合当下的情境!
萧小妹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一直躲离我们很远,抱膝蹲在地上不断啜泣。我和艾咪一直瞪着她,毕竟她刚才还喷了我们一脸喷雾剂。
“阿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整件事。
“我人不舒服,先回来休息啦,没想到……没想到遇上这些……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是尸变吗?”她的阔脸上连眉毛都在发抖,在胸口划十字,“天主保佑!”
“那个女孩和她父亲在小区里杀了人,你知道吗?”艾咪忍不住质问。
“杀人?”
“是啊,难道你都不知道?”
阿婆惶恐地摇头。
房间外鬼哭神号,房间里则像是另一个天地,一个不怎么温馨,但至少暂时安全的天地。在这个房间里,我和阿江贴在一面墙壁,阿婆和萧小妹在另一面墙壁,艾咪则和珍以及黑人Tony在最靠近窗户的那面墙壁,留意着窗外的动态。
黑人看了窗外一会儿,疲惫地坐倒在窗台底下,将头埋在膝盖间。
那把短弓qiāng被他扔在一旁。
珍低头凝视地板,忽然问:“阿婆,你在小区住很久了吗?”
阿婆眨眨眼,对眼前这名不请自来的外国正妹,似乎很有点怀疑:“是啊,住很久啦,你是”
珍不给她机会反问,抢道:“住多久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阿婆怔道:“三……三十几年啦,怎么?”
我越听越觉得珍话中有话,明明她才是不速之客,却大剌剌地在小区里像拷问犯人一般,问这个问那个,当自己是村里的守望队似的尤其这里还是阿婆的房间!
“阿婆是老实人,你问这些干吗?”我忍不住说。
珍怒扫我一眼,又问:“三十年前有一批外国人住在小区里,阿婆你知道吗?”
我这才了解她的意思,如果当年那批“第五纵队”的人,真的在小区待过,还在小区里研究过天诛病dú,那么阿婆应该会有印象。
就见阿婆张大嘴,肥厚的单眼皮里流露出一股错愕的神情
又或者是慌张的神情?
“你……你问这些干吗,对啦,我还没问你是谁,来我们小区想干吗啊?”阿婆才真是名正言顺的守望队队长。
珍被阿婆反将了一军,有点难以回答。
“你说啊!”阿婆逼问她。
Tony难过地呻吟一声,低头紧搂着膝盖,宽阔的肩膀好像畏寒似的,不断地发抖。
“Tony?”珍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