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好不好?”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怎么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俏丽的珍冷哼一声:“你少说大话啦,还说我们是窃占,天诛的一切权利我们都合法拥有,小区里这批人才是窃占!”
她从紧身裤里抽出一张纸,展开,摊在我的面前:“这份文件是石井的授权书影印本,他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将天诛的一切权利渡让给我们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一时看不清楚,将头后仰,她特意用手电筒照亮那张文件,我依稀看到上头都是英文,似乎是一份合约,合约左下角那行字太小,我只模糊看到“Umbre”和“Corp”等字,以及一个黄色放shè状的五星形商标。右下角的字倒是清清楚楚,写着“石井四郎”四个汉字,旁边签着英文名字。
“石井四郎?”我觉得这名字好熟,苦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到,“难道是那个石井四郎二战时期日军七三一部队的领导,那个恶名昭彰的生化魔人?”
珍傲然望着我。
“但他不是二战的战犯,杀人无数,早被受审qiāng决了吗,怎么还能授权东西给你们?”我在质疑中带着愤怒,这女人根本就在唬我!
“老高,你不懂的,”艾咪的声音里充满疲惫,“石井四郎当年根本就没受审,他的七三一部队,有太多同盟国想要的实验数据了,美军以此和他jiāo换条件,确保他的平安事实上,七三一部队的大多数成员也都没受审,或只是受了轻判,后来还都各有发展,有的进入日本厚生省,有的成立了制yào公司而石井四郎,更是到了美国的马里兰州,过着悠哉的退役生活。”
我愣住了这算什么,美国不是为了正义才参与这场战争吗?为什么又纵放这些杀人魔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太天真了吗?
“杀了那么多人还能逍遥自在?有没有搞错啊!”阿江嚷叫道。
珍怜悯地叹了口气,伸手掩住她高挺的鼻子,对艾咪说:“我们走吧,这个房间里好臭。”
“但他们两个呢?”艾咪担心地看了我一眼,“珍,你放了他们好吗?他们是无害的。”
阿江哈哈大笑道:“无害?我还没有喷农yào哩,你本来就该放了我们!”
事情至此已经确认无虞,艾咪暗地与这个珍有协议,除了良知之外,不晓得还出卖了什么东西?那几名老外要的只是天诛,而天诛就在小区里,她诓骗我来小区,大概是想有个人帮她守在这儿,一面留意小区动向,并找寻维可的遗留物,等找到东西后,再把人一脚踢开。
也就是说我被她彻彻底底利用了?
她虽然利用了我,但看样子还有点良心,还肯帮我们说话。
珍冷冰冰地说:“你几时那么心软了,难道你想像维可那样,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逃避自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被世界遗忘?”
艾咪不敢看她。
“天诛虽然恶名昭彰,却是治疗尼曼匹克症、乃至一切神经系统疾病的机会,维可明明有了重大发现,却又不肯公开,这算什么,这就是他主张的人道精神吗?”珍似乎有点生气,又说,“艾咪,你难道不希望你女儿的病能早日康复,不必每天吃那些昂贵的yào,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日复一日地受苦吗?你这几年来美东找Arthur,不就是想让你女儿少受点苦?如今天诛就在这儿了,一切都有了希望,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我当然知道……唉……”
隔间里每个人都各有心事,不期然,阿江背后的冷冻柜突然发出了“咯咯咯”的怪响,铁质的柜身似乎被人刮了几下。
冷冻柜外当然没人刮它,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所有人望着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