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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互不沟通,把自己管的工作与“关系”,看作是个人资本,不允许别人过问,具体说法是“他不能chā手”。这种作风,连工委一些主要领导人也不能免。

    李菊生当外jiāo官多年,实属中共中央调查部管辖。后来中央调查部撤销,转归国家安全部管理,是职业外jiāo官,也是职业情报人员。在工委,他是第二社长,帮助王匡处理全盘事务,还分管情报保安工作。我遵中央指示,要纠正工委的“一左二窄”,除王匡外,他反感最大,只要会上提及有关反“左”反“窄”的事,他总是紧皱眉头,板着面孔。见面笑容很少,严肃异常。他开会时也很少发言,有不同意见,也只简单表达,给人一种冷眼旁观的感觉。

    我到香港前后,他从未向我主动介绍工作情况。他专管的情报工作,更神秘得一句也没介绍过。

    中英第二轮谈判,李菊生是中方代表之一,以工委的副书记、第二社长身分安排他参加会谈。按理,他是代表工委参加,就如尤德参加英国谈判代表团一样。(中方不承认尤德代表香港政府,只承认他为英国代表,避免英方借“民意”为谈判时的筹码。)李菊生应该每次参加会谈前,将本次会谈主题内容、我方的斗争策略,向工委汇报,以便工委根据本地各方反应,提出建议,供北京参考;会谈回港,亦应将北京对工委建议的看法、会谈情况,下次会议主题,工委要为那些问题搜集资料等事做汇报。李菊生从没有向工委或我个人这样做过,至于他有否以第二社长身分去搜集资料或找研究室研究课题,我亦不得而知。

    中英谈判的情况,李菊生对我和工委是封锁。我了解谈判情况主要靠两个渠道:一、参加北京召开的有关会议。二、阅读外jiāo部编印的“情况通报”(专供部长以上参阅的内部文件)。这种情况,至乔宗淮接管李菊生任谈判代表后才改变。

    李储文和祁锋合作,分管统战工作。祁锋在港工作十多年,工作关系较多。李储文和他合作半年多后向我诉苦:祁锋从不向他介绍情况与工作关系,什么也不告诉他。李储文抱怨,无法再合作下去。我说服李储文:“他们几位差不多,不只祁峰,我们不要受影响,要放手工作,有问题,我会支持你。”

    在干部使用上,原工委领导人有宗派情绪。我来港前就已听说,他们搞“广东帮”。七个社长、副社长,有三个是广东人,他们的小圈子,连广东省籍的干部也感到被关在门外,受歧视。

    杨奇是代理秘书长兼宣传部长,但王匡等对他并不信任。王匡如有事,不论公私,不找杨奇,直接jiāo办公室主任处理。机关内部,称这位主任为“二社长”,对他意见很大,反映他眼里只有王匡、李菊生。只要是这两人jiāo代的事,即使不符原则,他也会照办。对其他人,则一律“不买账”,对同级“目中无人”,对下霸道,分社做事务的员工,多是所谓“反英抗暴”中失业的地下党员和“左仔”社团职工,这位办公室主任对他们态度粗暴,极不尊重。被员工视为“虎”。

    特别使人反感的,是不少干部反映一件事:有一位北京派来的外地(非广东籍)副社长,与王匡等关系很紧张,北京将他调回内地。按规定,副社长持有外jiāo红皮护照,过海关免检,多带一些规定外的小件物品,一般不会引起海关例外检查。主要靠持照人自觉。据说在王匡、李菊生授意下,办公室有人写信给深圳罗湖海关,检举这位副社长携带走私物品。海关因此搜查了他的全部行李,查出多带了一块手表。海关上报到北京,这位副社长不仅做了检讨,还受到全国通报处分。当然,这位副社长多带一块手表是不对的,工委领导人既然发现了,就应该与人为善,当面指出错误,帮他改正,可是他们竟然当面不提,背后整人。这种作法,在党内、在同事中,很不光明磊落,连与王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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