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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者足戒”,这一点,máo zé dōng没有说错。

    为求真实,我已将荣辱置之度外,既不轻易改变原来的立场,也不会为任何压力或迎合某种观点而故作曲笔,相信历史自有公论。惟文中对某些中共党内及香港社会人士或有不便之处,则故隐其名。再一点要说明的是,当时我所主管的中共港澳工作委员会的工作范围虽然也包括澳门,但一来我们授权给澳门分工委相当大的自主权,一般事务港澳工委很少过问;二来为集中精力写好香港问题,故回忆录中对有关澳门部分略过不表。这两点还望读者鉴谅。

    回忆录的立足点是中国共产党收回香港的方针、政策:到一九九七年如期收回,收回后在香港实行“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实行“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从共产党执行此方针、政策的基本情况看,有矛盾,有反复,但基本一致。全文围绕三条线索展开:中英两国的合作与斗争;香港各阶层的反应与中国领导层的对策;针对香港问题中国共产党内部的矛盾和分歧。

    香港有人评论我是“党xìng坚定、思想开放的共产党人”,是褒,也是贬。在他们看来,许某人似乎集矛盾于一身。不过,现在写回忆,还只能是这个立场,当然也稍有变化。我已不是jiāng zé mín、李鹏掌握的共产党党员了,也不是所谓“党外布尔什维克”列宁式的党,列宁、斯大林式的社会主义,已为历史实践所扬弃(我认为,即使是邓小平,关于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的思想也有了变化)。我是一个党外的社会主义者,共产主义者。我愿和中国共产党内外的志同道合者,共同摸索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新的模式

    。

    我对香港的认识,是逐步加深的。应该承认,现在仍待开拓。重新认识香港以及当代资本主义,以为借鉴,是我自一九八三年七月一日以新华分社社长身分踏入香港后不久,即萌生的想法,在港六年多一直为此努力。自我感觉:有收获,很不够。由此才产生退休后在深圳继续研究的设想,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而未果。如今鼓起勇气写回忆录,亦有贯彻初衷之意。

    我在回忆录中对香港前途仍保持一贯的乐观态度。今后会不会发生变化,当视未来北京领导层是能适应形式发展的弄潮手,还是逆历史潮流而动的盲动者而定。如是后者,小倒退、中倒退、大倒退,都有可能。但我坚信,倒退不仅港人不容,全中国人民亦不容!故而总体来说,我对香港前途还是乐观的。文中对我退休后香港形势的发展,也做了粗浅的评述。一方面是难以忘情,另一方面也是聊表赤子之心,希望有助于香港的平稳过渡,常保经济繁荣,民生幸福,民主进步。

    第一章 受命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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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三年四月的一天,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把我从京西宾馆召到中南海勤政殿,正式通知我:中央决定,派我去香港任中共港澳工作委员会书记、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在此之前,我已被中央内定离开江苏省委第一书记的工作,当时正在北京协助中央组织江苏省新的领导班子。新的任命,出乎我的意料。

    为香港回归中国,中英两国正在进行谈判,对此我虽有所闻,但所致甚少。新的职务,对外名义上是“香港新华分社社长”,实际上港澳工作委员会书记才是“正业”,是中国政府驻香港的“总管”。而在此中英外jiāo谈判紧张、微妙的阶段调我去香港,显然是中央对我的信任和重用。不过,我大半生一直在内地工作,搞外jiāo纯属门外汉。加之时年已六十有七,老来还要“重新打鼓另开张”,难度不可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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