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水里头了,却不知是哪江哪河,我无可奈何只能再坐下来,真的拿这个北冥空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不消我问,他靠我坐过来,直了告诉我说:“这里是若耶溪,西子浣纱的地方,离南海不知隔着几重山,几重水,你再想一个‘扑通’遁水家去,是不能够的。”
我咬了咬唇,问:“我在自己家里睡着,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北冥空咧嘴挑眉的,一副意思是“这还用问?”的表情,然而他还是回了我一句说:“我把你偷出来的。”
他早知道我是南海龙宫的四公主,公主住在含章殿不难打听,他进出东海龙宫都跟逛自家花园似的,到南海龙宫偷我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怪自己睡得太死,都到了若耶溪才醒觉。
我低头看着玄色披风上金线绣的一朵一朵的祥云,想到自己里面只穿着白绫抹胸和湖绿缎裤,这件披风定是他给我穿的,我里面的样子,他是看过的。我要发怒又奈何不了他,不由气短,低声下气求他说:“夜深露浓,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劳烦你送我回家。”
他小人得志嘴脸,要挟道:“你乖乖听话,我就送你回去。让我抱抱你。”他说着伸手揽我入怀,让我的头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我心头慌乱,挣扎着要推开他。他沉着声音说:“不要动。”把我抱得更紧,叫我动弹不得。
他慵懒无赖地把鼻子在我颈间摩挲,徐徐说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我算了一下,你现在应该是十三岁。小东西,凤麟洲上多变出两三岁来,差点把我骗了。等你及笄许嫁时,身体就发育得很美了。”他的厚重的手掌沿着我的后背抚摸,又滑到了我的腰际,轻柔地,上下抚动着。
从来没有人这样爱抚过我,他又是个成年男子,和我挨得这般近,我闻到他身上淡薄的酒香和强烈的男子气息,只觉遍身筋骨瘫软,有种奇异的兴奋,又有种莫名的恐惧。
我急中生智,找话转移他的注意力,问:“中了摧心血爪真要用九叶灵芝草来医治吗?那三道血痕很丑陋,有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去掉。”
他把我的身子转了过去,让我背对着他,他隔着披风亲吻我左后肩,唇上的灼热透过布料烫得我惊慌失措,六神不安。
听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肌肤白皙晶莹,血痕在你身上不显丑陋,反添妖娆。你脱了,让我再看看。”他修长的手指就探过来要解披风。
我这是弄巧成拙,引火上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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