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笑了笑。高下早分,曾铁鸥还敢这么叫板,真不知道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曾铁鸥跳将一刀就砍了过来,道:“我敬胡兄弟是条好汉,你又是哪里来的小毛贼?”
周重阳身子微侧避过他这一刀,反掌出手,直接拿他右腕,要抢夺他的兵器。这“空手入白刃”的工夫,非自恃工夫比对手高出许多方可。曾铁鸥气得哇哇叫,手腕一抖,改砍为削,避开周重阳这一抓。他这一刀削去,用了十分的力气,非削掉周重阳脑袋不可。哪知半路忽然削不下去,却是周重阳也早变掌,以逸待劳,就等他这一招把手腕送上来。
曾铁鸥怔了怔,还没回过神来自己是怎么败的。
“圆性妹妹怎么了?”周重阳把曾铁鸥的手腕按在桌面,低声喝问着。
“她她是大帅要的人,当然是押解回京。”曾铁鸥何曾受过这等挫败,又急又怒又恼,脑门冒汗,语无伦次。他身后的另外三名武官见他落败也纷纷拔刀助阵,造成气势逼周重阳放人。
“她人在哪里?”胡斐一听也急了。
“你你们先放了我。”
“放了你你还会老实么?”周重阳不吃那一套,道,“说!”
曾铁鸥道:“即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
周重阳手上用力,道:“我周重阳说话自然算话。”
“什么?”曾铁鸥吃惊地转头瞪着他,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是周重阳?”
周重阳冷笑一声,手头加力,捏得曾铁鸥的骨头格格响,道:“哪里来的混帐东西,你连我都不知道,还敢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把曾铁鸥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还回去,吓得曾铁鸥脸色发白。
“我我说。”曾铁鸥额头冷汗狂冒,“我们昨日撞见了她。她虽只身一人,但武艺高强,我们不敢与她硬拼,因此设下陷阱。她她似乎是心神不宁,落入陷阱,最后被我们活捉了。现在已经有一路人押着她,连夜押回京城。”
路过听到这里才算是明白了事情始末。原来曾铁鸥等前头闲聊的“小尼姑”竟然是指袁紫衣。袁紫衣在天下掌门人上设计“甘霖惠七省”汤沛是反贼,暗指汤沛知道乾隆与福康安的身世秘密。福康安留她不得,必欲除去二人而后快。汤沛在掌门人大会上趁乱逃走,袁紫衣随后追去,终于将他击杀。
只是这里的袁紫衣因皇宫之变多有停留,又因福康安不敢与红花会动手而集中了兵力捉拿她,她斗不过,居然失手被擒了。
胡斐听到了那句“她心神不宁落入陷阱”,双目欲裂,立刻起身就要追回去救人。
“慢着!重阳,放了曾大人。”路过心中恼怒,他本就不喜欢袁紫衣,现在又被她这么坏事,真是懒得管她,让她就给人杀了算了。但偏偏这里三个人都是重情义之人,他就算敢下这种决定,他们估计也不会照做。
“路大哥,他们人多。”周重阳不解地问,有些不情愿地放了曾铁鸥。
路过不理他,筛了杯茶递给曾铁鸥,陪着笑脸道:“真是对不住曾大人,我这兄弟不懂事,您先喝口茶压压惊。”
曾铁鸥知道这里有敬畏朝廷的,腰板子不由硬了起来,他“哼”了一声,打量了路过一眼,道:“原来你是老大,看你还懂点事。”边说着,还刀入鞘,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道:“管好你的兄弟,少惹是非,多活两年。”
路过摸着额头,笑了笑,道:“曾大人说得对,管好你的兄弟,少惹是非,多活两年。还请曾大人将这话带到,叫他们放了袁姑娘。”
“你”曾铁鸥大怒,撑着脖子嚷了几声都嚷了个悄无声息,脸色忽然发白起来,他后知后觉地转头瞪向一直沉默低调的慕容景岳与薛鹊,暗叫自己糊涂,怎么在“毒手药王”的弟子面前,还敢如此随意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