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力而不必再看我的脸色,自由地与其他女人谈恋爱c做|爱c旅行。事实上,他很快就这么做了。他甚至将那个女人带到了咖啡厅里,征询似的向我介绍说:“她叫诗敏,是杂志社的美术编辑。”我打量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c气质温婉的女人,忽然领悟到一件事:这么多年来他喜欢的都是同一类女人——容貌气质跟我完全相反的女人。
我微笑着对他们说:“祝福你们呀。”心中却如同抽搐一般地痛了起来。
这痛苦逐渐化为势不可挡的嫉妒,如同黄昏时涨潮的海水般慢慢变得汹涌澎湃。我不确定那狂躁的嫉妒是在何时将我吞噬的,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像个变态一样地跟踪安东尼和那个叫诗敏的女人了。
起先,我只跟踪他们约会,后来我甚至开始跟踪他们回家。我在他们公寓对面的楼顶,日复一日地用望远镜偷窥c拍摄着他们的生活。每当安东尼拥抱c爱抚那女人,或者与她一路激吻着跌跌撞撞地闯进关了灯的卧室时,我都会痛苦得几乎要窒息过去。而当他们怒气冲冲地在起居室里吵架时,我便会带着一种极大的快慰幸灾乐祸地自语说:“赶快分手吧蠢货。”然而,他们并没有分手,感情反倒一日日稳定下来。终于有一天,安东尼握着一枚钻戒在那女人面前跪了下来。我持着相机的手剧烈地战抖起来,胸腔中一股凶猛的风暴刹那间将我的心脏撕裂,只叫我痛得连站也站不住了。我瘫坐在地上,脑中嗡嗡地响了许久,而后,我举起那台相机,发疯似的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摔掉了相机之后,我又回到公寓,将之前拍下的那些照片全都从箱子里倒出来,一股脑地烧掉了。不一会儿,火焰窜到了一人高,它散发出如同烧焦的尸体般刺鼻的气味,让我禁不住疯狂地想:要是这大火能将我也一起烧掉就好了。只可惜,它并没有烧死我,它只燃烧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渐渐熄灭了,最后,那堆灰烬中只剩下几颗零星跳动的光点。我望着那光点,心中的怒火也一点点地平息了。
圣诞节很快来临,咖啡厅里每天都坐满了碍眼的情侣,旁若无人地亲昵交谈,讨论着接下来的新年旅行计划。
有一天,安东尼和诗敏也来了。同我聊了几句之后,那女人忽然告诉我他们圣诞时要去雪山旅行,因为安东尼恰巧要去瑞士参加一个会议,而她也可以顺道去法国探望一下多年未见的姨母。我冷眼瞧着她脸上那些兴奋又得意的笑容,心说:这女人是多么恶毒啊,她一定是看出了我对安东尼那些无法割舍的复杂情感,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以便让我痛苦和嫉妒。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又觉得她说不定一直都知道我在跟踪和偷窥着他们的事情,而那些亲密的举动说不定都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戏码,真是太可恶了啊!这么一想,我果真又痛苦和嫉妒了起来。不过,我仍旧保持了面上的冷静,若无其事地对他们说:
“真羡慕你们,可以去雪山。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见过雪呢。”
诗敏只是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安东尼却像是应付一般地回说:“以后会有机会去的。”
我心想,那算是什么回答啊,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那天他们只喝了杯咖啡就走了,连午餐都没吃。于是我更加确信那女人就是故意来告诉我那件事的,也愈发地妒忌和痛恨起他们。
那天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这件事,时不时就与周围的人谈起。有一次,我甚至向住在隔壁的那女孩儿坦白了自己想要跟安东尼他们一起去雪山的愿望。我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希望她能阻止我的。然而当她脸上真的露出了惊异的神情时,我却又害怕她真的会阻止我。于是,我在她开口之前就慌忙抢先说道:“我说笑的。”
就这么反复纠结了几日之后,我最终还是跟随那两人去了雪山。安东尼见到我的时候一副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