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孔瑜雀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再把手机打给姐姐海棠,先是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
“呜呜,谁呀?”孔海棠的声音,嗓子沙哑。
“是我,瑜雀,咱妈呢?”
“瑜雀,我的好妹儿啊,那个咱妈病了,刚刚送去医院了。你在哪里,你出什么事儿了?”孔海棠哭着在手机里说道。‘
“什么?咱妈什么病?”
“心脏病复发。血压升高。昏倒在地了,你在哪里了,来看看她,她在附属医院,外婆和四姨妈她们,也在这里,已经进去了急救室”孔海棠哽咽着哭泣。
“我马上到。”没等海棠说完,孔瑜雀说着,朝着司机喊一声,“师傅,掉头,回去。”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没有什么比母亲生病住院的消息,来的更是触目惊心了。
没啥说的。母爱如山,就算是火焰山,她也要回去先看看母亲。
何况,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逃往那里?
她倒是想要看看,莫须有的罪名,是怎么可以给她扣在脑袋上的?
落井下石;谁这么恨她?
想着这些事儿,她沉思片刻。
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她直接把手机打给了白先勇局长。
出人意料的是,白先勇居然是接听了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怎么不开手机?”白先勇没头没脑的问道。
“在郊区,手机坏了。加上我母亲病了。送她去医院急救。白局长。怎么,需要我回单位吗?”孔瑜雀不卑不亢的说。
“嗯嗯,那,你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单位里来,直接到我办公室?”
“一个小时左右,白局长,行不行?”
“行啊,一个小时左右。我等你,在我办公室。”白先勇说着,挂了电话了。
“美女,你究竟是干嘛的?”司机走在回城的路上,看看时间啊,已经是十点多钟了,颜色是浓重而黑漆漆的。他时不时的看着孔瑜雀,眼睛都要直立了。
“不干嘛。你问这个,干嘛?”
“我可是好人的,美女。我告诉你吧,我曾经接触和听说过一个案子;十年前,一个相当廉洁的副科级干部,也不算是个官员,因为直言上告,实名举报领导,得罪了他的顶头上司,局党委书记,被双规了。后来为了减小罪名,家人七凑八拼,到处借钱,凑了六万块,包括别人给他孩子的压岁钱,算是去行贿上级了。最后判了三年。缓刑执行。”司机说,眼神晦暗的。
“这和你,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真是替古人担忧。”孔瑜雀冷冷的回答。
“和你,还有我,或许已经是没有关系了。我告诉你,我平时开车,作为出租车司机,接触的人多。在我所知道的案子中,类似的案子其实真的不少。而且这样一个大形势下,这个权力斗争博弈具有“先下手为强”的特点,先下手就变成官员的最优策略。进一步,这样的反可能还使得,变的是更为严重。如同杀人灭口一样,杀了一个人,害怕被知情的人举报,就继续杀人。这是个奇怪的朝代,为了自己保自己,还是保存实力,匿名举报的好。”司机滔滔不尽的的说着。
“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孔瑜雀看着这个奇怪的司机,说道。
“闲着也是闲着,你权当听我给你讲故事吧。况且啊,这个也有类似的问题。如果你的钱啊,钱不足以买通比你大的官员,这时候没有人保护你,很可能落马。但如果你行贿的金额很大,买通的人很多,这时候你反倒变得安全了。做人,犯法是绝对错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啊,再考虑其它的。这是我的金玉良言。”出租车司机说。
孔瑜雀不再搭理他,闭着眼睛,听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