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进
岳兰依从没有想到如今的东宫除了书房还有不让她进去的地方,纷纷的瞪了一眼,拿出了东宫女主人的架势命令道:“给本宫让开,否则本宫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
侍卫们一愣,相互看了看最终也没有让开,其中一人道:“请娘娘恕罪,太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呢任何人哦。”拐角处一道纤细中透着妖媚的声音响起,岳兰依眼神一凛,狠狠的瞪了过去,之间刘宁一喜淡青色长裙,腰间环佩叮当作响,发间珠钗虽少却各个耀眼夺目。
“我当是那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货色的,原是刘姐姐,真是刮目相看呢。”岳兰依捂着樱唇浅笑了两下,却直接将刘宁的脸笑绿了。
“你”刘宁愤恨,片刻之后掩去怒色,眉眼微挑:“也是,毕竟不如你是个生了孩子的老女人,看着就倒胃口。”
岳兰依最听不得老字,一时之间火气直冲云霄,凉热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熙宁院寝殿门前互相嘲讽起来。
门内榻上的人一袭白色的长裙,宽腰宽袖遮住了原本傲人的身姿,眼睛空洞无光一般直视着前方,门外的吵闹声与她而言置若罔闻。
司马清立在熙宁院门口,刚从凤仪宫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倒胃口的画面,真是让他把用膳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两人正吵闹的不可开交,侍卫们一个头两个大,关键的时刻眼尖的看见了院门处的太子殿下宛若救星降临一般。两人纷纷双腿一弯山呼:“参见太子殿下。”
吵闹的两妃瞬间石化,木木的转身,殷勤的行礼:“臣妾参见殿下。”
“爱妃们最近很闲啊。”凉凉的话用低沉的音调说出口,别一番慎人的滋味,司马清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国丧期间不得着华服戴首饰,刘侧妃犯忌幽禁一个月。”顿了顿,眼光转向岳兰依略显欣喜的脸,仿佛看见母后对权力贪婪的神色,不由的厌恶起来,“身为侧妃在下人面前如此失礼,败坏皇室礼仪,你回去把礼记抄写十遍。”
“殿下”两人脸上方才的怒色一扫而空,纷纷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和眼前的这个殿下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看不见她们,于是求情无果被遣送回去。
推门而入,室内幽幽的凝神香四处弥漫,这是他特意挑选的,既不伤害孩子也能让她安睡。自从将她带了回来,这些日子就没见她水果一个安稳觉,每每夜半惊醒,总会说些胡话,想来是冷梅清的死给了她太大的打击。
“出去。”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起身的打算,门吱呀响了一声她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用过早膳了吗?”司马清并没有离开,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由最初的愤怒到如今的平静,一点一点转变,觉得只要她还活着,还在自己身边,那边一切都好,爱也好恨也罢,今生他都不会放她离开了,错过了一次才发现什么是他最想要的。
对方不说话,眼睛依旧空洞的盯着关进的窗扉。
他也不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关紧的窗户,笑了笑便亲手打开,任由阳光照了进来:“你昏睡了大半个月,也该是时候晒晒太阳了,这边有张睡塌,无聊的时候”他正说得兴起,眼光却越过熙宁院低矮的围墙看见花园中饮茶看书的易璇熙。一个多月未见,他已经淡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毕竟有利用价值,是以才留了她的命。
灵儿见他絮絮叨叨却突然停止,眼睛也顺势看了过去。司马清见势啪的一声将窗子关上,“我看还是去院子里晒晒比较好,晨间的阳光不是很炽烈。”
床上的人又恢复的平静,似乎方才想要看过去的人不是她一般。
再好的耐性也会被磨光,司马清捏了捏拳头,幽深的凤眸瞪了过去,“你是打算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吗?这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