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不逃跑吗?”
灵儿空洞的眼神有了一丝光亮,明眸转了个防线看向他,冰冷刺骨的目光似是再重复一个恨字。
“你可以继续这么沉默下去,你可以不吃东西,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难说了。你也知道我最乐意这孩子没了的,别逼我动手。”
“你敢。”她终是无法继续沉默,明眸上挑,绝美的容颜略显苍白,微白的唇抿了抿才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哼,肯说话就好。”司马清自顾自的坐下,“下个月初本宫就要登基为皇了,到时候会给你换个身份,重新纳你为妃”
“休想!”
他被打断的话生生噎在喉口,斜着脑袋看过去:“本宫不是在同你商量,本宫只是告知你一声。”
“那么你告知完了吗?出去。”
“好,相信有孩子在,你也不会出什么事。”司马清愤恨的摔门而去,迎面走来的张太医见他火气十足,急忙颤巍巍的行礼,礼数前所未有的周到。
“他是谁?”见张太医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司马清不由的皱眉问道。
张太医愣了愣,背后冷汗直流,咽了咽口水才道:“他是下官的弟子,目前尚是药童。下官想有他煎药也省的殿下操心旁人。”
“还不快去。”司马清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便将人放了进去,自己去花园中会会那个被遗忘的合作者。
“请姑娘伸手。”太医一直不通的擦汗,外面离开的不好惹,里面安静的不配合,这两人可让他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好容易说尽好话劝得床上的女子伸出手来,张太医已经焦虑异常了,静下心来把了把脉,确定胎儿安好这才放心。“姑娘的孩子一切安好,请姑娘放心。”想起避暑山庄的那一夜,张太医觉得他已经折寿不知道多少年了。太子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窗前的时候眼前这姑娘已经昏迷,下体出血,本来孩子都不保了,太子殿下却为了女子口中的一句孩子威胁着让他两个都保住。好在他的医术底子厚这才勉强救回了她,现在看她一切正常,静待临盆,张太医别提多欣慰了。
“李通,把这贴药煎好了午后送来给姑娘服用。”张太医吩咐好一切便将那个名唤李通的少年和药方一并留下了。
灵儿只听得门打开的声音,却没听见关门的声音,余光一扫冷冷的道:“还不走?”
“姑娘的身子没有完全调理好了,奴才哪里敢走。”
“滚出去。”灵儿哪里管这些,只是不想看见东宫的人罢了。
李通笑了笑,眼睛四下瞥了瞥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翠玉佛,背后是个烫金的灵字。“奴才身在曹营心在汉。”
灵儿接过玉佛,这是当初她给了楚风的,“你是他的人?”
“奴才是姑娘的人。”李通点点头。“今后姑娘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吩咐奴才去做,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他知道了?”
“主子让姑娘放宽心,孩子出世便是离去之时。”
她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这孩子一天在她体内,她就一天不可轻举妄动。想了想,她的唇边终究是闪现出一抹浅笑,风华绝代的模样让李通看的入神。
“我姨娘”
“主子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请姑娘不要担心。奴才去煎药了,姑娘好生休息吧。”
灵儿目送着李通离开,这才将玉佛捂在掌心,复又打开小心翼翼的挂在脖子上,同怀中那玉扣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叮咛的声音宛若凝神的奏乐,她的手抚上圆滚滚的肚子,两个月前才初初显怀的小腹如今已经像是塞下一个枕头那般大小了。
齐王府的书房之内,司马轩烧掉了手上的小纸条,眼光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远方,心情格外的好,以至于萧凝端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