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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人师表,必然为之模范也;而拜人为师,必然也要做到尊师重道。这就是为什么没人会收个祖宗当徒弟,这么做的师父脑子都有坑。

    玄吟雾知道自己是个妖修,玩不起人修的心眼,但坑肯定是没有的。

    他不认,法锈也毫不在意,虽嘴上叫了一声师父,然而拜礼奉茶训诫却一样没做,这便还算不得正式的。玄吟雾更加觉得饲祖只是个爱玩的,戏闹一场权当是个乐子,失了兴趣后大概就会抽身而去。

    这样的人,不适合有师门,她将一切看得太轻,就算是命,都轻如鸿毛,在她心中留不下一丝痕迹。

    法锈倒是像终于找着个窝似的住下来,偶尔会去一趟四百里外的松啼城,不出两日定然归来。由于玄吟雾与铁桦幡一战耗了元气,时常稳不住耳朵,她从松啼城购了几瓶调息元丹,也不说,就放在箩筐里,顺带探头瞧瞧那双毛袜子织得怎么样了。

    某日她晚归,身上是新做的衣裳,水红色的衬里,外面套着暗纹白袍。走得稍慢,沿着山路五步一停十步一靠,玄吟雾从洞府中出来,以为她醉酒,但靠近了没闻见她身上没有半丝味道,想了想,忽然一把拿出封煞榜的子榜卷轴,刚摊开,果然发现自己的排位往前移了两位。

    他扭头看向法锈:“你又去做饲儿了?”

    法锈就靠在床榻边上,仰头笑了一笑,不回答显而易见的问题。她身上没见着血迹,衣服也换了新的,想来是在松啼城料理完了再回来,在人面前,她永远是鲜衣怒马的,不会褴褛出行,也不带狼藉归家。

    玄吟雾收了封煞榜,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道:“身为饲祖,你不觉得认一个封煞榜上的妖修为师,太讽刺了?”

    法锈嗯了一声,开了口:“是有那么点,但师父呀,你要相信世人要是真容忍起来,比你想象的低多了。这消息我从未藏着掖着,从师门的角度看,显然我已经是与封煞榜狼狈为奸了——可是你看,堂还在把我的名儿挂着呢,连那些剿杀凶邪的正道修士,也耳聋眼瞎,避开你的名字挑其他的,然后求着我去身先士卒。”

    她往后一靠,乌发铺落,挑眼笑道:“在我不表态之前,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这档子事,因为挑明无益。我对他们了如指掌,知道他们的致命所在,要是真到了分道扬镳那一步,我又总是杀不死,他们只有一条命,谁敢与我玩命?”

    玄吟雾看她:“你当真不死?”

    法锈忽然笑得别有意味:“杀得死的”她很少有这样濛濛的尾音,除了故意在别人耳边温软呵气,其他的都是钩子一样上扬或是斩钉截铁的收势。然而只朦胧了一会,语气又骤然干净利落,“我是个人嘛,要是不死,还能叫活着么。”

    玄吟雾望着她没说话,过了一会,法锈忽然说:“问完了?怎么觉得你不太关心我啊,我晚回来几个时辰,师父你找过我了吗?”

    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德行,还找?玄吟雾说:“我当你耐受不了寂寞,跑了。”

    不料法锈又是一笑:“师父,懂什么叫做寂寞吗?就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叫充实。”

    玄吟雾懒得再跟她讲,把毯子抛过去盖她脸上,赶她睡觉。

    法锈确实也倦了,饲儿不是个闲看落花的轻松活计,尤其是遇上不知临机应变的修士,不仅需要掠阵,有时还得亲自上阵。她把毯子从脸上移开来,将头往枕巾上靠,半合了眼眸,却还说道:“师父,你明儿陪我去趟松啼城吧,我订做了几件衣裳,今晚太匆忙,没能拿回来。”

    玄吟雾说:“自己去,又不是不认识路。”

    “来回八百里,脚都破皮了。”

    玄吟雾不为所动:“胳膊差点断了都没见你喊痛,这时候瞎叫唤什么。”

    法锈哼笑了一声,似乎也不在意,一头栽进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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