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皮肤向上剥离,再把活人的大腿顺骨缝处切开。我让高岩尝试一下非外科医生体会不到的感触,叫他拿一把大切断刀,用持刀的胳膊压住大腿,一下子切断。还提醒他,止血是麻烦事,必须切开肌ròu见骨头。高岩用力切掉周围软组织,鲜血像瀑布似的喷出来,伸展的肌ròu痉挛收缩一会儿被切断了。高岩急忙拿止血钳止血,我说这血总是要流的,先不用管。他赶快用两手分开肌ròu。剥离大腿骨上的黏着的肌膜、骨膜,露出了雪白的大腿骨。我用厚厚的纱布把肌ròu断口包住向上提起,让高岩用骨锯靠大腿上端锯断。锯子锯到半路夹住动不了,我让持脚的卫牛兵把脚往下放放,高岩就势猛劲锯,顺利地锯断了大腿骨。我一面讲解,一面帮高岩结扎主要血管,并用长辈的口吻告诉他:“在处理神经时,必须从上头拉出理顺,以免日后假肢会痛。但今天不必担这份心。”左股骨切断后,我们喘了一口气,右上肢的截肢手术也结束了,我揭开单子看那人正昏昏沉沉陷入深度麻醉之中。
两三个小时前的健康相貌完全没有了,脸色苍白,口唇发青,脉搏细微,瞳孔缩小,使人感觉他有着强韧的生命力。
第二章特殊工厂:第三节活体解剖2 [本章字数:1297 最新更新时间:2009-07-10 16:03:58.0]
最后一项做喉结手术,做完气管切开手术之后..我感兴趣的是要看看往这个男人的静脉里注shè多少5C1C的空气可以致死。让森下拿来5C1C注shè器,5C1C空气推进去没有变化,我感到很意外,让再试试20C1C的。森下推进一点点,用大拇指拼命顶,还是不动。我说:“躲开,让我来!看看针头没堵。”我便用小肚子顶住胳膊肘子使尽全身力气推,推了约莫一半,那人左胸心脏部位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下腭轻轻动了一下。我拔出针观察,他大喘了两口气垂下头来,苍白的脸上一下子变成了死色,森下取来听诊器,听不到心音,听到的只是人在临终时心脏停止跳动后特有的“刷”样的杂音。
原陆军军医汤浅谦虽不是731部队的成员,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医,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军医,在日本法西斯侵略者的队伍中,就由人变成了鬼,在来到中国三年半的时间内,竟解剖了14名中国活人,而且是在手术练习的名目下,在手术台上杀害的。汤浅在1981年出版的《无法消失的记忆》一书中,详细地对当时的情况进行了描述。他在书中说,在中国使用活人进行解剖,进行手术练习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在日本慈惠医大上学时就已经知道,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如果当军医去中国,就会有活体解剖的机会。因此一旦来到中国,实际上已经做好进行活人解剖(即在手术台上杀人)的思想准备。
“(到中国后的)第一次人体实验是在1942年2月,当时我刚到山西省陆军医院工作一个半月,接到了院长要求我们进行‘手术演习’的通知。我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在医大上学时已经听说过。演习是下午1点开始,我还特意迟到了一会儿。手术演习是为了迅速培养外科医生而进行的练习。现在想来让人感到异样的是,看到两名即将被活活解剖的中国人,当时在场的日本人都显得若无其事,脸上还挂着笑容。..其中一人也许是八路军战士,他自己走过去躺到床上。房间中有手术刀、锯子等手术器械,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他的心中肯定充满了对日本的憎恨。当时我们感到了奇怪的满足感,就是八路军战士在皇军的威严面前终于屈服了。我们将他的胸腔打开,将内脏一件一件地取出。另一个人可能是当地的农民,拼命挣扎,哭喊着不愿走向床边,一名日本护士用生硬的中国话对他说:‘我给你打麻yào,不会痛的。’打完麻yào后,她还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似乎在说没有胆量,还当军医啊。我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