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唔~~」
杓文字鼓足了劲,使命地拉,全身血管都快bào裂,但还是无法推动分毫。杓文字从勺口部位长出的毛茸茸粗壮手臂,开始打颤,喜藏见状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他肩头,加以劝阻。「我还没使出全力呢!」杓文字回答得气势十足,身子却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地面。他喘气如牛,锅怪轻抚着他的背,抬头望向喜藏。
「怎么办?那丫头把砚台精带走了……多闻又是怎么了?如果他是妖怪的话,台精会不会被他拿来做坏事啊?」
「就是说啊。如果他净干坏事的话,喜藏应该是来这里阻止他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没看到小春呢?」
在十四颗狐疑的眼睛盯视下的喜藏,不得已,只好说出这一连串发生的事,以及小春与彦次的推测。多闻在店里买的全是有付丧神的古道具、彦次的妖怪画、私娼街的骚动喜藏大致讲完整个始末后,发梳姬朝他问了一句。
「多闻想对我们怎样吗?」
喜藏答不出话来。关于这件事,他更想揪住多闻问个仔细。
「就算他在我们身上动什么手脚,我们现在还是一切安好,对吧?」
堂堂水壶如此说道,小太鼓太郎则是摇了摇头。
「锁怪可一点都不好。」
喜藏摸向自己胸口。只感觉到锁怪坚硬、冰冷的触感。被少女带走的砚台精,以及不知消失到哪儿去的小春,难保不会变得和他一样。喜藏紧紧咬牙,再次站在拉门前,用力一拉。结果这次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一时用力过猛的喜藏,跌跌撞撞地进入房内。
(这是……)
眼前的光景,令喜藏为之一震,他身后的拉门突然关上。喜藏迅速转身,想按住拉门,但门已完全阖上,再也无法开启。由于在付丧神走进前便关上,他们也被拆散尽管此事也同样令他牵挂,但此刻这个房间里的光景更令他在意。
里头有小春、多闻,以及喜藏的曾祖父。从未见过曾祖父的喜藏,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是曾祖父。因为他发现自己长得和眼前这名男子非常相似。而且他和已故的祖父也有几分神似。而站在曾祖父前方的小春,那模样喜藏从未见过。那是一只全身毛色斑斓的小花猫。
只有小春正与曾祖父jiāo谈,多闻就只是站在远处旁观。看小春与曾祖父两人之间的视线和反应,可能完全没察觉多闻的存在。多闻可能是在头顶高处绑了个马尾的缘故,看起来年轻些许。喜藏注视着凝望他们两人的多闻,心里逐渐明白。小春与曾祖父、多闻、喜藏这四个人像是身处同一个场所,其实是异地而处。小春与曾祖父没发现多闻与喜藏,多闻没发现喜藏,就像这样的一种结构,这四个人之间,有种不可思议的心境,就如同铺了一层透明的薄膜。他试着朝多闻伸手,但明明近在咫尺,就是构不着。位在多闻身后的小春与曾祖父,喜藏无法靠近。虽然看得见形体,却听不到声音。
小春与曾祖父似乎在争执些什么话虽如此,恐怕想争执的人只有小春,曾祖父的言行举止一直都很沉稳。他的表情和喜藏很相似,所以看起来有点可怕,但在某个要素上,两人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那就是带着微笑的温柔表情。喜藏不曾与曾祖父见过面,却感到有一股熟悉感。那温和的笑容,充分展现出曾祖父的内心。小春望着曾祖父的脸,怒不可抑。看起来既生气,又哀伤。
曾祖父说了些话后,小春那斑斓的猫毛为之倒竖,双眼赤红,口中露出森森白牙,前脚采出利爪。
(他头上没长角。)
那个时候还没有角吧喜藏如此思忖时,小春已经进一步变身。猫的娇小身躯开始愈变愈大,接着数不到二十,已长成比曾祖父还要大上四、五倍的猫又。连胆子向来比别人大的喜藏,也看得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