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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看过的房间还剩三个。还没找到的付丧神就只剩一个了。喜藏脑中一直想着此事,对于杓文字遭人挖苦、锅怪替他说话的事,他完全置若罔闻。
第十八个房间喜藏身后跟着七名付丧神。虽然斗志昂扬地走进,但里头空无一人。那就下一间吧他打开第十九间房的拉门,但里头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间房都显得空dàng。不用找也知道里头没人。
「对了,小春没来吗?」
就像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堂堂水壶站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前时如此说道,喜藏这才突然想起。
(他还在追多闻吗?如果在我四处寻找付丧神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遇见多闻的话……)
如果是见到了面,但扑了个空,那样也没关系。不过,要是对方的力量超乎预期的话上仕第七个房间看到遍地尸体的那一幕顿时浮现喜藏脑中,他使劲甩头,想挥除脑中愚蠢的念头。
「喜藏?」
喜藏发现发梳姬正以诧异的眼神紧盯着他瞧,他吁了口气,接着再从鼻孔微微吸了口气。
「我没事。进去吧。」
老是往坏处想也没用。只要打开眼前的拉门,便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如此告诉自己,打开最后一道拉门。
那是个没有半件家具的房间,却是所有房间当中最热闹的一个。因为房内画满了红色的涂鸦。不同于彦次的画,这些图画笔法拙劣,却又具有莫名的气势。拙劣的线条和外形,以及让人联想到鲜血的用色,单纯就yīn森骇人的程度来说,这里更可怕得多。
房内正中央,有个顶着妹妹头,趴跪在地上的少女,直接在榻榻米上作画。喜藏敞开拉门,朝房内怪异的景象凝望了半晌,当他看到少女手中的东西时,这才猛然回神。
「砚台精!」
茶勺怪与锅怪同时大叫一声,少女就此缓缓抬头。因为她的刘海切齐眼下,看不清楚她的脸,但看起来是个脸色苍白,身材纤细的幼童。她依序望向喜藏与众位付丧神,但可能是不感兴趣,复又低下头去。接着,少女拿笔沾向砚台精身上装得满满的红色颜料,在榻榻米上作画。这是什么画?付丧神侧头不解,喜藏同样也不明白。喜藏大步来到少女面前,抢下少女手中的笔,手挡在砚台精上方,遮住他的视线。
少女再度缓缓抬起脸,这次则是露出微笑。喜藏差点忍不住给她一巴掌,但她虽是妖怪,外表却像是少女。喜藏无法出手,只能紧咬嘴唇。
「哇,动起来了!」
因铁扇怪的叫喊,喜藏转头而望,发现墙壁、天花板所画的图,都开始动了起来。喜藏站起身,却没往付丧神的方向奔去。因为少女画在榻榻米上的画,也开始纷纷冒了出来。由于冒出的速度远比墙壁和天花板来得快,所以左脚有一半已转为立体。喜藏迅速将它弄破,将砚台精体内的颜料全洒在榻榻米上,然后用脚将颜料抹平,掩盖上头的图画。多亏他这么做,那幅少主吐血倒地的图画,最后只留下一滩红色颜料。少女在一旁静静注视,始终都正襟危坐。
「喂,喜藏。」
杓文字发出一声悲鸣,喜藏一把抓住少女手中的水盆,朝身后的付丧神奔去。小太鼓太郎和茶勺怪被手长人⑹的长手缠绕,铁扇怪则被一反木绵追着跑。堂堂水壶和杓文字被大太法师⑺抓在手中,像在丢沙包般抛着玩,锅怪被狸妖叼在嘴里。当中唯一骁勇善战的,就属发梳姬了。她从头上取下发梳,刺进拉袖小僧⑻体内。女人果然很强……喜藏一时间闪过这个出格的念头,但他旋即绷紧神经,以水盆里的东西泼向缠住众付丧神的妖怪。泼在妖怪的身上,只是少许的水,但因为他们是没画在纸上的颜料妖怪,马上便开始融解。
看到妖怪们那不堪一击的模样,众付丧神登时自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