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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数天后,直澄却突然康复了。原本他的病情连藩医也束手无策,但他却莫名其妙逐渐痊愈。直澄的康复,为藩内带来欢笑,砚台精也松了口气。

    「护符的功效真惊人。昨天之前的事,就像一场梦似的。」

    难得直澄以雀跃的声音如此说道,这天他从床上起身,坐在书桌前。

    「我来写封信给足穗,顺便向他道谢。你的身体借我一用。」

    直澄用砚台精开始磨墨,沙沙沙的悦耳声音响遍房内。这时,有个东西在砚台精心中缓缓扩散开来。最近一直都心情沉重,而此时这种愉悦的感觉,简直宛如置身梦中。直澄手握毛笔沾墨,振笔疾书。

    「你写完后,可以让我看吗?」

    「不行。让人看这封信,对足穗太失礼了吧?」

    「我又不是『人』。」

    说得也是直澄发出轻快的笑声。

    「真拿你没办法。待会儿我再念给你听……」

    咳咳咳咳咳

    真澄突然咳了起来水。砚台精差点忍不住坐起身,但他砚台里还留有墨汁。要是这时候起身,会弄脏书信正当他犹豫不决时,直澄又咳得更凶了。

    「……!」

    不由自主睁开眼睛的砚台精,眼前出现一幕他在这世上最不想看到的情景。直澄从口中呕出鲜血。他仍狂咳不止,鲜血不停呕出,滴落地面。当直澄瘫软跪在地上不住咳嗽时,速水与织卫两人才刚返回。两人面对眼前骇人的光景,吓得说不出话来,就此维持开门的动作,久久无法动弹。

    「咳咳咳咳……」

    最后直澄喉咙一阵颤动,就此倒卧在榻榻米上。

    「少、少主!」

    速水和织卫踩着不稳的步伐疾奔而来,直澄向他们低语一声「什么事?」

    「您现在别说话!」

    织卫禁不住吼了起来,但直澄仍嘴唇微动,想告诉他什么。

    「烧……了它。」

    直澄指着写到一半的那封信。

    「要是……足穗……认为是他害的,那就太可怜了。」

    面对直澄的请托,足穗的哥哥速水抱着直澄,一再颔首,泪流不止,但织卫却始终不肯点头。

    「少主,不可以……您一定会痊愈的。到时候要是没有这封信,足穗才真的会意志消沉,不断责备自己。」

    您会再康复的,一定会织卫极力说服他,直澄朝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烧……了它。」

    「少……少主。」

    织卫的泪水夺眶而出。像瀑布般泄下的泪水,他也不擦拭,便直接奔出房外,不久,藩主陪同他一起前来。藩主面对浑身是血的直澄,没半点嫌弃的模样,紧搂着他。

    「爹……」

    直澄说完后,又呕了一大口血。藩主以颤抖的手轻抚爱子的脸颊和头发。

    「直澄……直澄……你振作一点!」

    直澄缓缓朝全身发颤的藩主伸手。

    「请您别担心……这样……对您的身体有害。」

    藩主执起直澄的手,紧紧握住,这时刚好藩医赶到,直澄旋即被送往铺设在邻房的被铺里。

    砚台精在浑然未觉的情况下现形,呆立在书桌上。墨水从桌上滴落榻榻米。藩主原本轻抚着直澄写的书信,这时突然站起身,以厉鬼之姿站在砚台精面前。

    「原来是你……」

    那是冷酷无情的声音。砚台精已经做好觉悟,准备让全身剧烈颤抖的藩主一把抓起,砸个粉碎。

    「哇~~」

    没想到藩主竟然当场跪地,抱头呻吟。现场慌成一团的人们,个个停止动作,屏气敛息,现场笼罩着一片死寂。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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