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太用力拉知道吗。”
“哦。”
然后风筝再次落地。
“一次也不能放太多,就一只手的距离就可以了。”险些没拿回来。
“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再来一次吧。”
“诶,看风向!小心脚下——”
“哎呀!”
“没关系,再来。”
“小心树顶,对,慢慢的,等——”
“啊啊啊啊!不玩了!这玩意根本飞不上天嘛!”
“不如我和你一起吧。”
“不”
“那我休息去了。”
“不准走!”
“恩?”
“你不能放开我的手哦。”
“哈。”
“上去了!上去了!左边点,再左边!”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我的脚。”
“哼!谁让你自己没移开的,活~该~”
“是吗”
“啊c你,哈哈c史艳风筝拿不稳了!”
这样大的动静,叫人如何睡得着呢?
天真烂漫的童声稚语,温润动听的爽朗明快,这数年的漫漫冬日,何曾有过这样的欢声笑语?
厨房渐渐飘来了烟火油香,地上白霜檐上冰晶都已消散,寺庙似乎被笑声唤醒,竞日孤鸣披衣而出,静立在廊上,微笑缱绻。
史艳文该是十分喜欢小孩子的。
丫头也很喜欢史艳文了。
这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那就不用太追究细节,比如那摆尾的风筝上画了一只深红眸色的棕毛狐狸,恰巧与他每日早起时在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略有些飞扬跋扈。
竞日孤鸣收敛了气息站在檐下无光处,远远看着笑在一起的两人,那人眉间的愁绪少了些,只是脸色越加差了,也不知用了几次内力,长发也没梳理,史大贤人似乎真成了闲人。
“告诉药老,可以用第三张药方了。”
“是。”
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史艳文白的发亮的篷衣上,照射在小孩子脸上灿烂的笑容上,这时的温度还是很冷,但他们却热的流汗,时光要是一直能这样美好下去,似乎也不错,可惜他们这些人,注定得不了长久的美好。
汗滴滑入眼角,刺激的眼膜生疼,史艳文不由闭上了眼睛,想要伸手揉揉眼睛,又被丫头拉住了双手,还不停叫他往后退,跌跌撞撞的就要跌倒。
一不小心就踩上了某人的脚,身体也撞上了突然出现的人,被人从身后牢牢扶住,史艳文顶着刺眼的光亮眯了眼,感觉到小小的手掌自手心溜出,似乎被突然出现的气息惊走,只留下一声不满的轻哼,还有追着风筝跑开的脚步声。
史艳文不说话,也不动作,连嘱咐丫头小心都忘了,只是怔楞的靠着那人,闭上双眼,那些短暂流逝的纠葛再次涌上心尖,驱走了所有温暖。
额间的细汗被慢慢擦去,眼角有手指轻轻按压,史艳文顿了顿,抬手压住了那只手指,脚下仍踩着别人的脚不移分毫,如被时光定格,半晌才慢慢移开脚跟,柔声道,“抱歉。”
竞日孤鸣无声笑笑,抽出手指理了理他稍乱的鬓发,平常不见他怎么打理自己的头发,却还是如此乌黑柔顺,这动作已经算是亲昵,但史艳文没有拒绝,他也就乐的趁热打铁,顺势就环住了那人。
不言而喻的暗示,但总抵不过对方刻意的装聋作哑,三番两次。
或许是时间太短,自己都未曾料到的事情,何况这样一个拘于礼数的人呢?
“先生很冷?”史艳文终于想要动作了,可惜只是睁开了眼睛,身体却没挪动半分。
但这个问题实在问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