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你管。
“这样吧,”史艳文扭过她的身体道,“我们来放纸鸢去去霉气怎么样?”
“风筝?”
“虽不是这个时节的玩意,就当消遣了,玩吗?”
丫头抿了抿唇,看着史艳文微微发愣。
“怎么了?”史艳文问她。
丫头回神,眼中既期待又失落,“可是,我不会。”
“先前玩过吗?”
“没有。”
是了,竞日孤鸣说过,这两个孩子是自小在无人处养着的。
“那么,”史艳文突然拉着她向外走,边走边道,“你有喜欢的动物吗?”
这是要带她去做风筝吗?丫头突然笑了,大声道:“竞日孤鸣。”
“我是说动物。”
“竞日孤鸣!”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
“画成狐狸好不好?”
“加一条狐狸尾巴吗?可以啊!”
史艳文顿住,侧头,问,“真的?”
“当然!”
“”
其实他也挺好奇的——竞日孤鸣的反应,但也终归是好奇,总不能真的弄出个竞日孤鸣的人形风筝出来。
做风筝,首先,找几条细一点的树枝。恩这种事还是问常年蹲守树上的守卫比较方便。
孤高树下,史艳文偕同丫头,仰天大问:“方乙壮士!能否麻烦你帮艳文取两节树枝?”
“喂,叫你呢,不要以为藏在树后面我们就看不见了!脚都露出来了!”
“”树上的人默默收脚。
“小丫头,以后不能这样说话,虽然他脚露出来了,你看他脸上的睡痕,方乙哥哥一定睡得很晚。”
“史君子,”树上传来清冷的声音,两节树枝直直落下,“不用谢。”
史艳文沉默一瞬,他还没有说谢。
“这个好像还不够,”丫头还躲在史艳文的篷衣里,又想往上吼,却被史艳文拍了拍头,只好改口“方乙哥哥,再多扔几节,不够!”
史艳文笑着摇摇头,“还有呢?”
“谢谢。”丫头压低了声音,好在在场的人都听力惊人。
接下来就是纸了,没有油纸,便用宣纸吧,轻薄又不易破,外面的风也不是很大,正好。
两人回了书房,史艳文画了一幅框架给丫头,让她自己折腾,自己则到桌案上画“竞日孤鸣”。
狐狸。
竞日孤鸣。
说起来竞日孤鸣再过不久也该醒了。
必须能让丫头看出这是竞日孤鸣,但又不能让竞日孤鸣察觉到这是竞日孤鸣——这怎么可能?
恩难办啊
最后除了拿浆糊糊好风筝废了些事,倒是风筝线在书房找到了,原应是用来扎书的,剩下许多,虽然最后成画受到了丫头微词,好在被史艳文左右糊弄过去了。
你看那眼睛,是不是竞日先生的眼睛?
是。
你看那头饰,是不是竞日先生的头饰?
是。
它是不是有狐狸尾巴?
是,但是它不就是只——
欸,既然都是,那就别浪费时间了,走吧。
寒风泠泠,史艳文怕她闪了风,逼着丫头多穿了一件小袄,然后才拿着做好的纸鸢来到院内,风将起,但院子却不大,跑怕是送不上天的。
果然还是只能用内力,应该没关系的,史艳文望了望四周,反正人都还没起来。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也不一定。
眼看着风筝在低空盘旋落地,史艳文深叹口气,“丫头,记得,要适当的放放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