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明明已经沉寂如此之久,此刻却如此急迫?若真的是党派之争,对方也完全不需要得罪这位王爷,毕竟苗疆还有一位九算军师就难以应付了。
被时间所限制,但以前明明又不在乎时间,行事风格转变太快。
对方的身份,是不是暴露的太早了?不,应该说,从未隐藏过,哪像什么高深莫测的死对头,反而像一张隐藏真凶的面具,粗劣的不堪入目,纵横官场的老狐狸,会有这么笨吗?
这样一想,似乎他从头到尾了解的东西,都有可能是虚假的。目的,敌人,大局,乃至那位老伯与那名少年。
头疼,史艳文蹙眉,就如书上的棋局一般,错综复杂。
不远千里,耗时费力,甚至可能下场凄惨,又是何必?
除非,对方想得到的东西,比权利富贵要大得多,才敢树立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足以颠覆苗疆的北竞王,弹指一挥间便能叫人灰飞烟灭。
以前的等待,或许可以说成是无视。
而现在的竞日孤鸣,却不想无视了,不仅如此,甚至可以说是重视。即原无所求,但现在却突然有所求了,并且,很着急。
“到底是什么”史艳文不觉喃喃出声。
“什么?”
“啊?”史艳文猛一回神,正想回答没什么时,竞日孤鸣却突然起身,也坐上了软椅,侧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学堂里发现新奇事物的老学究。
“先生?”史艳文不自在的往旁边让了让,虽然也没让多少,关注点倒是全数被竞日孤鸣的表情吸引了,“有哪里不对劲吗?”
竞日孤鸣眼中的深红四散开来,道:“只是想到一些事。”
“什么事?”
竞日孤鸣有些怀念道:“曾经我一度好奇自己躺在美人靠上时,别人看我是什么感觉,或是温雅有礼,或是病弱不堪,甚至是钦羡不已,但无论如何,应都不是我看你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史艳文有些好奇。
同时他也发现竞日孤鸣已经很久没对他用过“小王”这个高贵的谦称了,不是“在下”就是“我”。
至于习惯了几十年的正襟危坐,突然变得闲适又懒散——至少对他自己来说,本也有些不自在,史艳文猜想答案大约是如坐针毡之类的。
谁想竞日孤鸣表情倏然一变,又现出了俊雅算计的笑容,“人如其名啊。”到底是说出来了。
人如其名?
史艳文直愣愣的呆了半晌,突然眨了眨眼,猛觉耳根子有些发烫,其后才怔楞着回他,“先生,越来越喜欢说笑了。”
“有吗?”
“而且,我应该比先生大了九岁。”
”所以?”竞日孤鸣半眯着眼睛,“要我尊老爱幼吗。”
史艳文偏着头想了想,他倒没这个意思,说出这个只是想提醒些什么,至于到底提醒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需要注意,而已。
”只是想这样说而已,在下已经不年轻了。“
”佛家言:命由己造,相由心生,艳文的气质容貌,自己还不清楚吗?“
“功体立场所影响而已。”
竞日孤鸣眼神闪了闪,向后靠着另一边的扶手,眼神扫过在雪白鹅毛上铺陈的黑发,挑眉看向搁在发旁的书,问:“方才看到哪里了?”
“啊,那个啊,”史艳文回神,眨了下眼睛视线错开:“只是随手翻看而已。”
竞日孤鸣撑着下巴,笑问,“可有感想?”
史艳文努力回想,“棋路复杂多变,先时的落子毫无特色,到最后竟成了最大杀招,纵观全局,虽有弃子,却无一废子,先生果然高人一着,恩“史艳文摇头叹息,”就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