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杏姨齐家的事,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躺在座椅上,望着院里开的正盛的海棠,然后泪眼朦胧,声声叹息。
“你妈妈当年嫁进齐家也不容易,老夫人一直不中意你母亲的声名学识,所以当时怀着小川的夫人只得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先生虽然经常抽空去照顾,但——;还好先生在这件事情坚持下来了,老夫人看着怀的又是男孩才勉强同意你母亲嫁进来。”
“如果小川是个女孩,是不是现在——?”
“后来夫人又怀上了,但是当时集团里面忙,加上生小少爷的时候伤了元气,就流产了,之后就再没消息。”
“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姑姑?”这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听爷爷念叨过那么两次,就一直记着,一直也想见见这位和我相似的姑姑,也是因为这个典故我才有勇气问起,杏姨被问到后沉默了很久c也思虑了很久才决定告诉我。
“你姑姑叫长华,也是个很倔的孩子。”
“她c为什么不在齐家,从来都没出现过。”
“你姑姑读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穷小子,坚决要跟他在一起。老夫人肯定是不同意的,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不怎么融洽,遇上这样的事,又是各执己见,当然是要造出事来的。”
“爷爷呢?这个家不一般都是他拿主意吗?”
“你爷爷当时已经不管集团里的事了,全权交给了你奶奶和你爸爸。后来他也直接不管齐家的事,一个人去了山里,像个隐士一样住在半山腰。但后来那座山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你爷爷身体不是很好,需要照顾,他不愿回齐家,就去了敬老院,一呆就是七八年。”
“爷爷c为什么要放手集团和齐家的事?他不是应该——”
“这都是他们老一辈的恩怨,我们下人本就不该过问的。”
“那姑姑呢?后来怎么样了。”
“你姑姑说什么都要和那个穷小子在一起,后来就同那穷小子私奔了,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奶奶和姑姑,从小关系就不好吗?”
“就像你和你妈妈那样,心里总是隔着千上万水的,不打开心结,就永远是无休止的争吵。“
就像我和母亲,心里永远隔着千上万水。
杏姨总是能一语道破这世间无常的事,既然她能道破,想必也有解决的妙招吧,可我没问下去,是因为不敢,害怕自己被杏姨看穿,连同心里那层最报的自尊。
放假再回学校的时候又是另一片天地,那群每天假装或者不假装和我对着干的人已经有了另一个目标,也是个女生,她叫徐银茂;大家都说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淫”的茂盛。
我也曾嘲笑过她,倒不是因为她的性格,而是她的扮相。
高中时代的女生,大多扎个马尾辫,很少有人每天散落着头发,再做点效果,没事的时候就甩两下,像极了在炫耀自己的长发;但凡遇上可以不穿校服的时候,她总是打扮的很明艳,红裙黑丝,有时候还蹬着一双小高跟皮鞋,白色的。
要说这样的扮相吧,其实也不是太惹人生厌,关键是她风流的习性。
她后来转到我们班据说也是因为和前男友分了手,实在呆不下去了才缠着老师给她转了班,但是她也不明说,就说是她觉得我们这个班老师好,她可以学的更好。
要说她的成绩,还确实是一般人排不上的,虽不是数一数二的,但也常常被老师当着面夸,说她学习的态度和考出来的成绩。
那时候班上最难听的话就是讽刺她好成绩的出处,有甚者直接传言某老师利用给她补课的机会睡了她,至于是哪个老师,从来也没人敢正言说过,想来也是胡扯;但尽管都是胡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