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将我画了下来,连同他的梦境一起,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第六次的时候,他说我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模糊的c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第七次到现在的第二十三次,他说:很庆幸自己能和你上同一所学校;很庆幸这样每天都见到你。
他的每一幅画,每一份文字,都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除了外公c自己可以在某个人的心里这么重要;沈笠禹就像一个诗人,一个会做画的诗人。以前邵民强的课堂上说过:诗人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沈笠禹在我的心里或许就成了这样的人,丝丝入扣般让人心动,画里有故事,故事里有画。
就像沈笠禹说的,它现在c已经属于我了。
我开始身不由己的沉醉在他许给我的浪漫,太不真实。那天晚上,我是抱着这样的浪漫入睡,睡梦中我就真的变成了画里的姑娘,被期许成花开灿烂里的精灵,不是惆怅,只是欢乐。
我开始觉得自己要飞翔了,慢慢的飘浮在空中游荡,突然,一声剧烈的撞击将我惊醒,手里的画册不翼而飞,四周的花丛变成了熟悉的街道,我又回到了车祸的现场,我看见自己的身躯倒在那片血泊之中,没有人救她,我看见冷漠的人群在指着她笑,笑她的幼稚和无知。我多想上前救她,可我就好像被人拉住似的,动弹不得。
人群开始散去,我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躯一点一点的挥发,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街道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早晨醒来的时候,左手好像有了知觉,我试着动弹了一下,果然是快好的节奏。自从搬来了下铺,总觉得做什么事都方便了许多,只是想到昨晚的的梦境,还是浑身的不舒坦,我把放在枕边的画册悄悄的塞在枕头下,不想像梦里的那样c不翼而飞。
再见到沈笠禹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因为不能上体育课,我只好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发呆。被拆掉石膏的我,显得灵活了很多,随意揪起身边的杂草编成一个圆形的指环,厚厚的一圈,对准太阳的方向,看看能不能将整个太阳收纳在这个指环之中。
太阳光很强烈,看得久了,眼睛里就会泛出泪水,我只要闭上眼睛让它短暂的休息,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太阳光不见了,而是蓝色的,我不知那是何物,赶忙拿开指环,睁开双眼,原来是沈笠禹。
“喜欢吗?”
“什么?”
“画册。”
“嗯。
“那就好。”
他盘腿做我旁边,跟我看一样的景色。
没有很多话,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不像顾谨生c没事就说个不停。
“喜欢夕阳吗?”
“嗯,喜欢。”
“那你c喜欢海边吗?”
我从来没去过海边,也不知道真实中的海,长什么样子,没有感受过海风,也没尝过海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海边,但我经常做着关于掉进海里的梦,所以我想我是不喜欢海的,自然就不喜欢海边。
“还好。”
其实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没有什么深切的理由不喜欢江河湖海,小时候我是喜欢的,但长大了,觉得离得越来越远,就没了当初的那份感情。
“我家靠着海边,我常常坐在礁石上画大海的颜色,就是那种水彩画,每次画,都会画出不一样的感觉。”
“嗯,我听方晋说过,你们那里和海靠的很近,她也常去海边玩。”
“如果你喜欢,可以去玩。”
“等以后吧。”
第三天下午,他让方晋带话给我,让我放了晚学在昨天见面的地方等他。
“昨天见面?天呐,你们都开始约会啦?怎么那么快!”宿舍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