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曾经说过: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悲伤里,快乐都是自己给的。每次看到顾谨生送我的这本关于福德的书,我都觉得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带着这样也不知道是谁给的祝福,努力的忘掉所有她们说过的话。
只是你知道这样的努力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所以在奶奶教训完我的那天,除了可口的午饭和诱人的晚饭是在餐厅解决的,我就没有下过楼,也没走出自己的房间。
再有人或者没人的餐桌上,我尽可能的表现出笑脸,也许笑容是真的,真的很僵硬,让人看的,甚至心疼。
这种心疼,应该是“心疼”这种形容词是工作晚归的爸爸告诉我的,他说:
“你这样的表情是我从未在你脸上察觉过的。”
他居然用了“察觉”这俩个字。他是经常观察我吗?
然后他问我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呢?我只是笑笑,翻翻顾谨生送我的那本书,抬头c在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没事。”
只是他好像没有罢休的意思,我也不想提起那些受了委屈的事和话,我就含糊着,开心的给他讲我今天在新学校的所见所闻,还给他说起洪叔的好,所以我不知道的洪叔的故事,是爸爸告诉我的。
我讲给他听的时候,他也像我这样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话,也没有评价,然后就是盯着我看,要起身走的时候才告诉我,只要我开心就什么都好。
说来也怪,他这样每天都来和我联络感情,好像我们的距离就真的近了很多。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了解,原来对于一个十多年都没有父母亲的孩子,他们的内心对亲情有着那样一种深沉的渴望,没有表达或是表现出来,可能只是内心的羞涩和原本就不会表达真实感情的本性。
今天,弟弟回来的很晚,我觉得我都快要睡了才听到他推门而入的声音。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床前,没有开灯,只是看到忽然从被窝里面钻出来的我,他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是他,我都没多少惊讶,毕竟在这个家里,没事来我房间的人,不多,他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
他缓了一下,问我:
“姐姐,你还没睡着啊?”
“嗯,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才回来?”
“对啊,今天那个教小提琴的老师有事来迟了,我就先在那把作业写完才回来的。”
“姐姐,我给你带来礼物,你看。”
说着,他从背后的左手里拿出一只和我脸一般大小的毛绒鸭子,右手是一直中性化的铅笔袋。然后就在我面前晃荡,应该是在问我喜不喜欢。
我只是很奇怪,明明是他送我礼物,为什么他要表现的比我还要开心。
他把那个黄色的鸭子放在我的床头,然后坐在我到床边。
“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玩具,不过我也喜欢,这个鸭子是我从一个小堂姐那里抢回来的,可爱吧。还有这个铅笔袋,是一个叔叔从台湾一个很有名的商店买的带回来的,我觉得它更适合你。你看它很方便的——”
他还沉浸在自己欢快的世界里讲述着他自己都喜欢听的什么事,只是这样的时光太过奢侈,我只是听到房门外已经有人在念叨:
“齐瑾川,你作业完成了没?”
小川听了一下子就把上扬的嘴角变成了一声深沉的叹息。
他大概也没什么心思在说些什么,只是用他那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我,跟我说了句:
“姐姐,晚安。我要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拜拜。”
我向他挥挥手,第一次用这么洋气的词。
“晚安。”
他听了我的“晚安”,还是回过头向我露出了大大的笑脸,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