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站在那奢华灿烂的建筑的楼顶上往下看,或者c往上看。
往下看是因为能看清人间的险恶;
而往上看却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内心。
她说:“你以为你在这个家生活你就有多重的分量了!”
这句说得这么明白,这么伤人心骨。
我在这个家到底也只是因为有了这一抹血脉才得以生存。
当初弟弟第一次把我拉进他的房间里面的时候,我就该知道我们之间即使是同父同母的血脉,也隔着一座冰山的距离。而那个冰山叫做家族的使命。
如果拿屋子来比喻的话,弟弟的c像是主卧,应有尽有,而我的,是个比客房还要简陋的房间。只是年纪尚小得我哪能从房屋的结构中看出那么深的端倪——我生来也只是个过客。
我跟着弟弟走进他的房间,最外面是属于他自己的书房,比我们都高的书柜,比我们都大的书桌;旁边是卫生间,和我外公家的一个房间差不多大;然后才是卧室,卧室里面是大大小小的柜子,还有一张三个大人都能不用挤就能睡的大床。
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的家具和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织成得家纺布料;这些包括我在外面看到得所有我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它们的东西,这些的所有都c只能在梦里,在屏幕后面才能看见,感受的到的,如今,都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了。
他们眼中的平常,在我的神情里面已经是惊奇。也难怪那些大人们第一次看见我时所表现出的大概也只是新鲜了。
我一直在他后面,跟随着他的脚步,想问他什么,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本该是个多讽刺的画面,亲姐姐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名字。可当时的我实在没多想就这么直接问了:
“额,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回过头,没有说话,只是很突然得跑进自己的书房,我疑惑了一下便轻声地跟了进去,他在书桌前很认真的写字,走进了才知道,他是在写自己的名字。
他把写了字的大白纸,手举着放在我眼前。
“齐c瑾c川——真好听。”
我不禁读了迟来。
他看着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纸,让我走到书桌的最里面。
他打开一边的抽屉,我看见里面是一张张鲜红地奖状,放的还挺整齐。他又打开另一边的抽屉,里面全都书证书,各种花样。
我大约看了一遍才知道原来我这个弟弟是如此的优秀,不仅成绩好,还有那么多的特长。想到自己作为姐姐,每学期能拿到一张奖状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也就不由自主的无奈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他又拉着我的手,低下头看着本也低着头的我。
我只能回给他一个微笑,告诉他没事。
他就那样笔直的站在书桌前,思考了一会,跟我说:
“姐姐,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首先,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深深的鞠了个躬,开始面带笑容。
然后他就这样叙述着他自己:
“我叫齐瑾川,我是顾桐的弟弟,我今年八岁,读三年级,我会拉小提琴,会一点钢琴,现在在学书法”
他好像说了很久,我也就听了很久。
他意犹未尽地说着,杏姨却突然站在了门外面,轻声细语地称呼我们“少爷”“小姐”,然后告诉我们,该下楼吃饭了。
弟弟回过头应了杏姨一声,杏姨便转身走了。
他又回头笑着跟我说:“没关系,他们每次喊吃饭都是要等一会的。”他想了想,又说:“不对,今天你第一次来,我们应该早点下去。”
说着说着他就拉着我的手往楼下走。
我第一次那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