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察一个人的手,很小,却总是抓的很紧,软软的骨头,有点肉乎乎的感觉,好像是天生这样的质感。可以他那样的用劲就显得整只手像假的一样,你不能感受到它连同身体的存在。
我就这样跟在他后面,一种完全要被他保护的错觉,很想再跟他说什么,想叫住他,开口了还是吐不出任何字句。心里总是在问自己,我该怎样称呼他呢。
在我们老家,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小名,比如说我,亲戚什么的都叫我桐桐,更亲昵点的就直接叫了一个字,或者直接配上语气词,就像外公常叫我的那样:桐啊。
以后稍微长大了些,知道开始避讳男女之间的亲密感,一般对男生就直呼大名。像我对顾谨生,我从来都称他三个字,不管人前人后,除了有时候,在心里。
可是弟弟是我的亲人啊,应该是那么亲那么亲的亲人,我该怎么称呼他呢,无论是直呼弟弟或者是齐瑾川,都显得格外的生疏。
但也只是这么想着。
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或许是有心灵感应这么回事的,而这个想法,第一次帮我验证的,是齐瑾川。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我,然后就放慢脚步告诉我:“姐姐,以后你就叫我小川好不好,我不喜欢他们叫我瑾川。”
原本惆怅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我便随口应了他,叫了声“小川。”
八岁的孩子都还是稚嫩,这样他就开心了,整个人就像突然长了翅膀的鸟儿,终于可以用自身的力量飞回家乡。
他应该也是用这样欣喜的状态终于等到了一家的团聚,只是这个团聚只是他想要的有爸爸c妈妈c姐姐c还有他自己。
下了楼,就直接去了餐厅,我站在餐厅的外面,肚子已经在招呼我快点坐下吃饭,只是看着如此高冷的环境,我竟也没有了食欲。
我还在外面傻站着,木得就听见了久违声音,还是和当初一样的语气:“小桐!”
“小桐,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个人说一声。你看我什么都没准备。”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一身轻装的自己。
快走到我这边时,他随手放下公文包,径直向我走来,我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他依然向前,比我的速度要快很多,他是想抱我的,我能感受得到,只是他没想到,两年不见,我长高,也长大了不少,虽然相貌和性格什么的还没怎么变,但也的的确确让他畏缩了,在行为上,在他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上。
其实同他一起回家的自然还有我的母亲,比起爸爸,她自然是淡定了许多,虽然不像第一次见我那样冷漠,倒也那样寒颤了几句:
“桐桐来了,怎么之前也不说声,好让我们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准备在这么隐瞒下去吗?”这句是突然从另一个方向突然现身的奶奶说的。
她大概也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或者之前更早。
我没有看到爸爸脸上的表情,他当时就立起身子,应该是太近的原因,我也就没有抬头看。只是听到他急促的喊了声“妈”。
倒是看到母亲了,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顿时从颤巍巍的笑变成了无言以对的尴尬。
他们都看着面无表情的奶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在她的一声命下坐在了自己平常吃饭的位置上。
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突然被下了魔咒的可怜人,按部就班的闭嘴,吃饭,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和饭桌上偶尔的问候。
我是看他们相继坐下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坐哪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张口,只是尴尬的看了一眼爸爸,恰巧他也看了我,应该是知晓人情了太久便也当然明白我那双可怜的求救眼神。
他也是极好,立马就站起身子,指着弟弟旁边的位置并示意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