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媚思不得其解,她只好先坐下来吃饭,两荤两素,菜色鲜艳,都摆成飞鸟或牡丹花的造型,要不是肚饿急了,她还真不忍心吃。
吃饱后,再喝了一碗莲银耳汤,唐媚便把喜帕盖在头上。
过了一会儿,四个丫鬟敲门而入,送来了热水。
唐媚不习惯这些人伺候,便道:“你们把我的丫头和嬷嬷给找来,就是碧儿c巧儿和尤嬷嬷。”
丫鬟们见唐媚并不自称本妃,便都大胆了些,其中一位丫鬟应道:“王妃,你可能还不知道,凡是来信王府的人都得先由李嬷嬷教养一番,估摸着半个月后才能来你身边伺候呢。”
唐媚听了有些冒火,“我带来的人都是跟了我多年的,怎么还得受这里的嬷嬷教养?你们去找王爷,叫他赶紧把我的人给带过来!“
丫鬟们你看着我c我看着你,都面露难色,看来这位王妃并不是好惹的。
刚才那位说话的丫鬟忽然变得怯懦懦的,说:“王妃,王爷在忙,奴婢们哪敢去前堂找他。待夜深了王爷肯定会过来找王妃,到时候王妃亲自跟王爷说好不好,奴婢们没规没矩地去跟王爷说这些,没准王爷一怒之下会把奴婢赶出府的。”
唐媚惊愕,不都说信王是个温尔雅的人么,怎么对待下人这般不讲情理?
唐媚试探地问:“王爷平时脾气很大么?”
“没有,王爷脾气好着呢,但他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
唐媚没再说什么,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四个丫鬟相继出去了,但她们不敢走远,就在旁边的耳房里歇着,只要唐媚叫她们,她们就能听得见的。
唐媚见她们都出去了,再次把盖头揭下来,把王妃头冠也取了下来,这种东西沉了,戴在头上闷得慌。
用热水泡了泡脚,她就来到书架前找书看。时辰还早,若按她以前的习惯,这个时辰她还在炼丹药看医书呢,这么早她可睡不着。
何况信王没来揭她的盖头,她好像是不能睡的。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都是些诗词歌赋,看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意思,便把书放下了。这个南雍国的人怎么都看这种书啊,整个书架上竟然没有一本医书或炼毒的书,这样大家岂不是都死得很快?
就在她放书的时候,书角碰到书架的里壁,随着“咯吱”一声响,书架的旁边一道墙竟然开了,原来这里是一道门!
唐媚好奇,走了进去,这里间与外间完全不一样,外间馨香雅致,而这里间却是富丽堂皇的景象,一桌一椅物一器都显得高贵奢华。
地上铺着洁白绒毯,唐媚踩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屋正中间摆着一张墨绿玉矮几,上面摆着围棋还没收。
再往里走是一张挂着浅紫色帷幔的大床,帷幔是薄纱质地,隐隐约约透着一股丁香味儿。
莫非这里才是信王平时睡的床榻?她撩开帷幔坐了下来,手摸着柔软得轻若无物的棉被,寻思着睡在这里应该很舒适吧。
唐媚想到丫鬟说信王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她一来还是先别惹恼了他才好,便起身去外屋,戴上头冠,盖上喜帕坐着。她现在是唐媚,不是林萝,得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这么一直呆坐着真是憋闷得慌。
左等等不来信王,右等也等不来信王,她实在累得有些坐不住,觉得这外间的床远没有里间的床柔软舒适,她便再次进了暗门。
她脱了鞋,踩着洁白绒毯来到床前,正要坐上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刚才床|上还是空空的,现在竟然躺了一个大活人!
明明没见着信王从大门走进,他是怎么躺到这张床|上的?唐媚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闻见信王身上有一股酒味,看来他是喝大了。
或许这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