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嬷嬷欲言又止,僵了一阵才解释道:“小姐脾性和王妃不一样,老奴已经习惯了王妃这样的脾性,所以”
唐媚知道尤嬷嬷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她也不逼着尤嬷嬷现在就说出来,而是过来扶起尤嬷嬷,“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吧,等会儿我跟夫人说。”
尤嬷嬷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唐媚再瞧了一眼碧儿和巧儿,只见她们俩笑容满面的,看来都很高兴跟着她去信王府。
尤嬷嬷一会儿就拿出一个小包袱,再和碧儿c巧儿一起将唐媚要带去信王府的东西全都包起来,放进几个大红木箱里,然后抬到门外,和一担担陪嫁放在一起。
宰相夫人高氏见时辰不早了,就赶到后院,想和女儿好好说几句话。
之前她已经千叮万嘱过,要唐媚谨记着王妃该遵的规矩和该守的礼仪,她知道女儿平时都乖顺得很,而且行为举止也是端庄淑雅的,今日女儿之所以跑出去一回,估摸着是要当新娘心里有些紧张。
高氏便跟女儿说一些私房话,教她怎么笼络信王的心,无非就是要贤惠,不要善妒。唐媚明面上都一一应着,心想,宰相爹是个糊涂的,娘也是个没心机的,靠贤惠怎么能够笼得住男人的心,男人大都是看色相的,而且也受不住女人的挑拨。
当然,骨骼清奇的男人或许就不一定了。
唐媚应承后,便借机说要带尤嬷嬷一起去。高氏寻思着左右不过是一个嬷嬷而已,就点头同意了。
过了午时,唐媚稍微吃了点东西,尤嬷嬷就给她盖上了大红喜帕,然后被扶到前院,与府里众人道别。
全府上上下下一多号人,唐媚不想认也没法认,因为她盖着喜帕,谁也看不到,只听着他们对她说一些貌似体贴实则不关痛痒的话。
只有高氏很是不舍,红着眼眶,想哭又力抑住了。
宰相唐雄平日虽对儿女管教得严,这时女儿要嫁人了,他心中也难免有些感慨,嘱咐唐媚一定要谨记他的教悔,做贤惠端庄的王妃。
唐媚不停地点头,无论大家说什么她都点头。
唐媚的嫡兄和庶弟c庶妹都过来送她,小姐唐娇和她的生母秦姨娘自然也是要来的。
彼此寒暄了几句,信王府派来接亲的人喊道:“吉时到!”
唐媚由碧儿和尤嬷嬷搀上喜轿,信王没有亲自来迎亲,南雍国一直沿用着高宗时的惯例,皇上的儿们娶亲是不必亲自来迎的,只需在自己府里候着就行。
小姐见尤嬷嬷也跟着唐媚而去,顿时神色慌张,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小声地责问她的生母秦姨娘,“姨娘,你不是说二姐只带碧儿和巧儿去么,怎么把尤嬷嬷也带上了?”
秦姨娘瞪了小姐一眼,“你这个没眼力见的,一个嬷嬷而已,你管她去哪?这么大的宰相府,难不成你还怕将来嫁人时无人给你梳妆?你怎么不瞧瞧这些嫁妆,珍贵的东西全被你爹给了二小姐。”
小姐涨红着脸,跺了跺脚,跑了。
此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迎亲的人敞着大嗓门喜气地喊道:“起轿!”
所谓十里红妆真不假,喜轿在前,随后抬嫁妆的人绵延好几里。
唐媚坐在喜轿里对信王还是蛮期待的,想象着他会长什么模样,又是什么性情。若信王真是一位温尔雅的君,将来这日应该能过安稳了,瞧这隆重奢侈的婚嫁礼仪,想必信王是十分重视这门亲事的。
虽然这回是信王续弦,但婚事办得并比他第一次大婚要差,毕竟唐媚是宰相的嫡女,是妃的嫡亲妹妹,他是不会怠慢的。
宰相府和信王府都在京城,相隔不过二十里,傍晚时分,唐媚便被抬到了信王府。
唐媚稀里糊涂和信王拜了堂,然后就